“你也不知道嗎?”蘇挽言皺眉,好奇心又重了幾分。
“娘娘,宮宴要開始了,您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讓皇上等您,可是大不敬之罪。”紫菱的一番勸言,不料想蘇挽言竟是充耳不聞。
駐足了片刻,蘇挽言還是在好奇心的催眠下推開了那那扇有些孤寂的朱紅大門。
肌膚似雪,瑩透中帶著些哀戚,平添了幾分柔美。一頭雲鬢自腦後高高的挽起,成流水髻。素蘭色長袍如遠山嵐氣,整個人流露出一種著如詩如畫的感覺。
唇邊的呤唱雖止,女子執蕭的動作未變,似沉醉在自己的方寸天地之間。
收獲如此美景,蘇挽言的心情扶搖直上。嗅著滿園蘭香,她不知不覺中離那女子僅一步之遙。細看之下,她竟有種十分眼熟的感覺。
目光自身上掃過,女子恍然驚覺,螓首微抬,杏眼圓睜,露出一臉疑惑之色。
良久,似是故友重逢般,兩人相視而笑。
女子起身,蕭順勢滾落水袖之中,引著蘇挽言往內院走,“我這棲霞殿,已經許久未曾待客,你是這四年來雲瑤招待的第一位客人。”
自稱雲瑤的女子為蘇挽言倒了杯茶後,邊緊挨著她坐在一旁。姿態雍容大度,看著蘇挽言的神色激動中帶著些哀怨。蘇挽言不解,想要詢問的想法一閃而過。嘴角掩飾不住的笑意顯示出她對那神秘的女子濃厚的興趣,“挽言方才路過,聞得歌聲,清靜婉約,恍若天籟,唐突了佳人,還請小姐莫怪。”
乍見那一本正經的書生禮,雲瑤噗哧笑出了聲。原本有些晦暗的房間,竟令人錯覺生起了五顏六色。
蘇挽言看得出神,險些遺漏了那笑容背後瞬間垂落的眼簾。
“論年歲,我比你大許多,如果不嫌棄,叫我姐姐便可。”雲瑤抓過蘇挽言的手,笑得嫻靜淡雅。
“恭敬不如從命。”蘇挽言回笑。這正是她心中所想。不因那油然而生的親近之感,更不是因為她身上折射出些許自己的影子,隻因她是一個被寂寞與相思蝕了心的可憐女子。
一盞茶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兩人可謂相見恨晚。期間隻是談論樂器樂理,對彼此的身份絕口不提,這份默契讓兩人更加惺惺相惜。
話別時,雲瑤再三邀約,盛意拳拳之下,蘇挽言欣然應允。而且,她自初見雲瑤心中的好奇一絲未減,反而隨著接觸增加了不少。這般精致的女子,何以在這深宮之中默默無名?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揭開謎底。
水袖飛舞,紅綾漫天。一身火紅色衣衫的萱妃,輕盈的扭動著柔軟的四肢,或仰或倚,或承或轉,玉顏半遮半掩,說不出的嫵媚妖嬈。
琉璃玉盞,觥籌交錯。席間,蘇挽言好整以暇的喝著佳釀,酒入愁腸,辛辣與甘甜並存的口感,讓她不得不讚歎釀造此名曰“瓊玉漿”的人來。三杯下肚,清冷的容顏逐漸飛上幾抹紅雲,流露出幾分柔媚來。
樂消舞止。王公大臣們隻覺眼前飄過一片霞雲,眼神爭先追逐而去。待發覺那威嚴的男子優雅飄逸的神態時,皆恐慌的低下頭,佯裝醉酒。任誰都知道,此次表麵說是招待外番,實則是借機試探百官的心態。
“皇上,您覺得臣妾的舞跳的怎麼樣?”親昵的倚坐在李修左側,萱妃美目流轉,眉間盡是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