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出了什麼事?”聞風而來的侍衛,匆匆跑到銀魂身後,正要入內便被他舉劍擋在門外,看了眼左邊被打開過的窗花,沉聲道:“馬上去找大夫過來,然後去查這兩天府裏誰買過蛇。”
“是”,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侍衛們還是領命而去。
背對著光,看不清銀魔臉上的表情,但那放在蘇挽言臉上的手,卻充滿了留戀與溫柔。
當大夫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打掃幹淨,蘇挽言衣著整齊的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眉間的一抹惆悵卻揮之不去。
“她怎麼樣?”他守在床畔,臉上依舊麵無表情,隻是眸間隱藏著火焰跳動的氣息。
“王爺,王妃隻是受了驚嚇,又感染風寒,加之勞累過度,才會昏厥過去,隻要吃些安神補體的藥就會痊愈。”
“下去吧!”
“是,小人告辭。”收拾好藥箱,老者躬身行禮,退出去的同時,便見一灰衣人身形飄動,落到了一人身後。
“王爺!”
“驚鴻,查到是誰了嗎?”麵具後的臉看不出任何感情波動。
“查到了,是尚如姬小姐。”驚鴻恭恭敬敬的回答。突然狂亂肆虐的寒意,讓他不禁緊張起來。
陰惻的如萬年寒冰的聲音飄起,“你去警告那個女人,戲子就要謹守演戲的本分,否則就自己滾出去。”
“是。”臨走前,驚鴻偷偷往床上瞥了一眼,瞳孔一斂,他終於明白王爺為何會為了一個女子,掀起驚天巨浪。
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紙照在一張邪佞俊美的臉上,臥室中央,銀魂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雙唇緊抿,眼神定在沉睡的蘇挽言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淩晨,陽光刺破窗花照在臉上,他才身形一閃,破空離去。
“既然醒了就不要再給我裝睡。”昂首站在門口,銀魔雙手背負。夕陽在他背後灑下片片金光。他身軀本就頎長,此刻長長的投影直延伸到床榻邊。
躺在床上的人睫毛抖了一下,蘇挽言無奈的起身:“雖然你救了我,但不代表你就可以語出不善。”
“本王是來提醒你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本分。”
“我知道,我現在是你的奴隸,用不著你提醒。”
“看來你的身體比我想象的好的很!”黑眸裏不知不覺染上一絲柔情。
“托你的服,暫時死不了。”蘇挽言有些微愣,今天的銀魂雖然仍舊對她冷嘲熱諷,卻感覺少了一絲距離,多了一點她不確定的東西。是關心?她堅決否認。
“如果死不了就給我出去幹活。”
“你……你……”
“怎麼?這麼容易就被激怒了。
氣的從床上跳下來,蘇挽言抬起左手,指著門道:“如果你是來奚落我,或者取笑我的話,你現在可以走了。”
“笑話!整個王府都是我的。”銀魔指了指氣得臉色緋紅的蘇挽言,接著道:“包括你,也是本王的所有物,本王想待在哪就待在哪。”
秀目一瞪,蘇挽言憤憤道:“那我走,可以了吧!”
“有刺客,有刺客……”前腳剛抬,蘇挽言悻悻地收回腳,那嘈雜的腳步聲以及刀劍相搏的鏗鏘脆響,無不提示她現在外麵混亂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