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視掉那抹輕挑的笑意,她知道那並不是他的真麵目。“公子的事情都忙完了?”
忙完?怎麼可能。心中雖這麼想,但口中還是答道:“差不多吧!在下進來時見姑娘在發呆,可是遇到什麼難處?”
柳無顏搖了搖頭,也不矯作,幽幽的開口:“公子平時最喜什麼花?”
怔了怔,李元宏不假思索的回答:“蘭花!想必柳姑娘也是。”
柳無顏又搖了搖頭:“公子可聽說過淩霄花?”見李元宏一臉茫然,她繼續說了下去:“淩霄,顧名思義是長於高處的花朵,借氣生根,必需依靠攀附別的樹木才能生長。可以說它固執,也可以說它愚昧。不過無顏認為,它隻是希望想更多人能欣賞到它的美麗。”
“也許它隻是害怕被人忽視,被人遺忘,所以才寧願犧牲他人,也要仰起高傲的頭。”
“公子看來也是惜花之人。”
“若不惜花,又怎能懂得花的心思呢!”李元宏看著柳無顏,兩人相視一笑。
良久,誰也不曾言語,場麵陷入了沉默之中,想起剛來看到的畫卷,李元宏率先開口:“柳姑娘可是在等什麼人,抑或是等待什麼事情發生?”
睜著有些驚訝的雙眸,柳無顏淺淺的笑開,“李公子,真是無顏的知己。”
時間流逝,李元宏走了約有一個時辰。柳無顏坐在原地獨自喝著酒,一杯接著一杯,以至於臉上的紅暈愈發深了。她本不喜酒,但今日受到的震撼太大了。那李元宏似能將自己看透一般,這種無所遁形的感覺讓她感到不安。
殿堂之上,整齊劃一的跪了兩排身穿官服的大臣。金鑾寶座之中,黃色的長袍上,龍紋盤繞,一男子威嚴而坐,麵色瞠怒。
“一群飯桶,朕養你們這幫文武大臣是做什麼的?專司來惹朕發怒麼?”怒氣沸騰的聲音響徹整個金鑾殿內。
“微臣不敢!”整齊的帶著惶恐的聲音,從跪在地上的大臣口中傳出。
“朕在給你們兩天時間,兩天之後再不想出辦法解決掉那幫蠻子,朕的江山就由你們來坐。”
群臣之中,突然有一老者抬起躬著的上身,連連作揖,“微臣惶恐,皇上萬萬不可。”
麵目一凜,黃袍男子毫不客氣的譏諷道:“趙丞相,你倒是給朕謀劃出個退敵之策來。”
“老臣愚昧,未有良策。”重重的甩了下衣袖,黃袍男子看向武官的一列,喊道:“承王!”
自進殿以後,便一直默不作聲的蟒袍加身的錦衣男子聽到自己的名號,轉身跨出一步,抱拳拱禮,聲若清鍾:“臣弟在,皇上有何吩咐。”
“承王,你馳騁沙場多年,經驗豐富,戰功累累,可有退敵良策。”
“臣弟不才。”躬著身,隱藏在陰影之中的臉掠過一絲嘲諷。
“你……退下吧!”連自己一直最為器重的勇猛善戰的王弟都想不出辦法,看來此事真的很棘手。他頭疼的皺了下眉,揮退眾臣,語氣頗有些疲倦:“退朝。”
回到禦書房,李修著人退下黃袍,隻著了件明黃的中衣,對著書桌上擺放的一堆奏折,頭疼不已。
“皇上是否累了,奴才著人送杯參茶過來讓您提提神。”
擺擺手,李修有些無奈的沉聲道:“朕怎麼就養了幫庸才?”
“船到橋頭自然直,皇上無需擔心,龍體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