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副官隻得讓他們兩進去說話。
此刻的張墨脫去了厚重的鎧甲,身著裏衣坐在椅子上翻看書籍,兩人走進來後卻是頭也不抬的問道“方才我在外麵聽見你說,在附近的林子裏麵瞧出了異常?那你說說看,是什麼異常?”
“回將軍,這麼大片的林子照理來說應該不缺鳥雀,但有就在臨近我們安營的地方一塊卻未曾聽到任何的鳥鳴聲,所以屬下便懷疑這林子間應該是藏了人。”
“哦?”張墨抬起頭,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又問道“你的觀察力倒也仔細,我記得你叫顧錦峰是吧?”
“正是屬下。”
“這個事情暫時不能妄下定論,不過打仗講究的就是心細,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個消息我收下了,你們出去後暫時不要聲張。”
“是!”
劉頭子走出主帳還是一臉餘悸,張將軍沒有懲罰他們說明他已經信了一半,這種半路伏擊的事情他也見得多了,既然有疑點,那就不該掉以輕心。
“嘶!”
豐城內的主宅廂房內,唇色慘白的陳立正赤裸著上身坐在榻上,任由軍醫給他扯下紗布重新傷藥。
在撤離的時候他為了救下一個女娃,不小心被大成軍的箭羽射中了肩頭,最後還是豐城的援軍即使抵達才將他救了回來。
而此刻豐城的士官正一臉惶恐的跪倒在他跟前,此人姓許,跟著周凱明也有五年了,接到來信後便按照上麵的吩咐按兵不發,最後是哨兵發來急報,才忽覺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錯誤,二話不說便領著士兵前去救援。
可去的時候實在是太晚了,邊城已經被全全占領了,深深的悔意和懼意湧上心頭。
所以回來後便一直跪在廂房外麵,直到陳立清醒過來。
“陳將軍的高燒退去了,傷口的血也止住了,記得要每三天換一次藥。”
一直守在旁邊的副官當即便鬆了口氣,“那就多謝您了。”
“這有什麼好客氣的,陳將軍救出了邊城的百姓,這才叫有魄力,對了,這每日的湯藥也要記得喝,平日裏就喝些小米粥就好了,別吃重油的東西才是。”
“好的。”副官連忙應下了。
軍醫這才拎起藥箱走出了廂房,副官取來衣服披在陳立肩頭詢問“將軍,是否好些了?”
“咳咳……”陳立輕咳了幾聲,目光瞄向了跪倒在一旁的許銘,忽然冷笑起來“這不是周大人的走狗麼,如今跪在這裏是幾個意思?”
許銘一臉惶恐的磕頭“陳將軍,此事是屬下做的不對,還請您大人有大量……”
陳立一瞧見他這個樣子心裏就騰起一股子的火氣,要不是自己傷未好,定要狠狠的湊他一頓出口惡氣!
“我大人有大量?這種屁話你可別跟我說,如今邊城失守到底是誰的錯!你在這裏跟我說大有大量有個毛用!”
“屬下知道這件事情是屬下的過錯,但您看在屬下幡然醒悟前來救援的份上饒過屬下一次吧!如今的首要目標便是想辦法將邊城奪回來,等到戰役結束了,您想如今懲罰屬下都毫無怨言!”
“喲,你倒是將如今的局勢看的挺清楚的嘛,那你倒跟我說說,這兩天我昏迷期間你都探到了些什麼!”
許銘當即便來了精神“回將軍,如今大成軍占據了邊城,但也因為之前的攻城戰傷了元氣,這段時間應該不會有所動作了,屬下想著等京城的兵力一道便開始攻城,如今城中守軍有三萬,加上派遣而來的五萬精兵,定然能將邊城一舉拿下!”
陳立當即是顧不得傷口,起身一腳將許銘給踹飛了出去,副官連忙上前阻攔“將軍,您這傷還沒好呢,軍醫說隻能臥床休息,不能有所動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