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這麼多的東西,總算讓這他心中有愧了。
本來他是借著悼念大公子的理由去求助的,可沒想到了太守府,那群守門的竟然還不讓他進去了,說什麼讓自己門口候著,他得進去通報才行。
原本以為這幾個家夥是新來的,不知道自己和王太守的關係,他還特地的說了一番,到時候非得好好的說說這幾個狗眼看人低的家夥。
可等了一盞茶的功夫,那進去通報的守衛卻出來說太守不在,讓他改日再來。
什麼不在,這明顯就是幌子!
這幾日大公子遇害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的,他昨天不還在城裏派人四處盤查的麼,今個就不在了?
許辰龍做生意也十幾年了,哪裏還看不出這是王太守不願意見自己了。
他心中不由得納悶,自己送了那麼多東西就這麼白送了?
隻得再三請求,可得到的卻是守衛的冷麵孔,許辰龍無奈,也隻得喪氣離去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啊?我前幾天才剛請了王兄吃飯呢,怎麼就突然一下子翻臉不認人了?”許尚也是大感意外,他自認為和王子舟相處的幾位融洽,不僅經常送些貴重的文房四寶,就連吃飯喝花酒的錢也都是他來出的。
想必之下王子舟卻永遠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就好像自己做什麼都引不起他的感激似得,如今在許辰龍被堵在門口的事件,許尚當真是越想越氣。
罵道“這當官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啊!合著好東西都收了,現在卻說翻臉就翻臉!太過卑劣狡詐了!”
許辰龍連忙製止“你這孩子說什麼呢,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可這不是太守府還沒翻臉麼,他隻是不見我,說不定真是有什麼急事呢?”
“你明日早些去學院,探探王子舟的口風,前兩日沐休他肯定是回去了,你就送點東西……”
許尚不耐煩的揮揮手“我知道的,不就是拿好東西收買麼?這路子我都走了無數遍了,您放心,我明個一定幫您探出來!”
父子兩個在房間裏頭密談,燭光亮了許久,而同樣沒睡的還有西廂房的許念瑤,她此刻正不厭其煩的試著首飾,一會兒又帶帶那個玉鐲,臉上說不出的激動。
阿沁打了個哈欠“小姐,是不是該睡了啊?您明個還得早起梳妝呢!”
許念瑤動作一頓,防下手裏的東西低聲道“阿沁我睡不著啊,一想到明日的賞花會我就惦記的很,真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哎,你說我帶這個好看還是帶那個好看?”
阿沁無奈道“都好看的小姐,您睡不著上床躺會也好啊,不然明日氣色不好了,怎麼上妝都遮不住就不好了……”
“你說的對!”許念瑤趕忙放下手裏的首飾,將頭上的也摘得一幹二淨。
一邊念叨著“我得早點睡才行,不然明日起不來容易誤事…阿沁,你記得明日早些喊我啊!”
“好的小姐!”
褪去外衣躺到床上的許念瑤卻是又開始輾轉反側,心中不住的想著:鄧公子…也會來嗎?
窗外月光皎潔如霜,微微細風吹過揚起了樹葉的‘沙沙’聲,將有了睡意的許念瑤帶進了夢裏。
一夜好夢,直到旭日升起,伴隨著雞鳴響起,齊靈的身體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猛地睜開了雙眼。
夏季來臨後天亮的快了許多,才差不多五點多的樣子,外麵已經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