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丫鬟們連忙起身忙碌去了,隨著三四個炭盆的到來,原本冰冷的房間裏變得熱乎起來,陳立這才將事情娓娓道來。
“你說…我中毒了?!”齊靈驚得腦中一片混亂。
“是啊,不光是你,就連青玉姑娘也中毒了,我已經在派醫師緊急醫治了,情況有些不容樂觀…但我會盡力的!”
聽到青玉也出事的消息,齊靈感覺隱隱作痛的腦袋似乎痛的更嚴重了。
“那青玉她……我能去看看她麼?”
陳立搖頭:“如今姑娘身中奇毒,切莫大喜大悲,我知道你和青玉姑娘關係匪淺,但這種時候還是保重身體為好。”
齊靈嘴角勾了勾,笑的很是勉強,陳立看的不由的歎氣,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便起身離開了。
在房門關上的一刻,他臉上的表情頓時轉為冷漠,接過一旁侍從遞來的披風大步的走出了院子。
“讓那群丫鬟小心伺候著,要是再讓我看到今天這樣的場麵,那她們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是,將軍放心。”
溫暖如初的房間裏,齊靈呆呆的坐在桌前望著那還在冒著熱氣的茶杯,心中一時百般滋味交雜,她明明想著立即趕回大明和那家夥團聚的,可如今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中毒,還是從未見過的奇毒。
讓她的心一時間沉到了穀底。
陳立說的對,如今她這樣孱弱的身子就算回到大明了也隻能白白的讓他擔心,一想到他焦急的神色,她心裏就有些難受。
算了,如今還是在這裏先養病吧。
而此刻的阿文正扮成之前的老挑著擔子在這片守軍附近轉悠著,昨日他便偷偷來勘測情況了,但由於不知道這裏全部是守軍差點被發現了,幸好那群士兵見自己隻是個啞巴老人便沒有多為難,反而還大發善心的買了他不少紅薯。
他在暗處張望了許久直到晚上都沒看到齊靈的身影,知道一定是出事情。
當機立斷的代人寫信快馬寄往了京城通知顧錦峰,而他則在邊城伺機觀察,看看能不能突破進去。
他一連在這裏轉悠了好幾天,基本上都是扮做啞巴老人,與守門的士兵也差不多看著眼熟了,便準備易容成他的樣子看看能不能溜進去。
當真是天助之,在這天傍晚的時候,正巧是守軍換班的時候,而且這天似乎是發了軍餉可把眾人給高興壞了,說準備拿著錢去邊城最好的酒樓瀟灑一頓。
這段對話正好被路過的阿文給聽到了,他暗暗一笑,尋思著終於有機會了。
邊城最大的酒樓坐落在城南中央的一處地界,阿文提前裝作送菜的老翁偷偷溜了進去,抓緊時機打暈了一個跑堂的小廝易容成他的模樣去門口接待客人。
天色漸暗,就在他心裏暗暗著急說那群家夥怎麼還不來的時候,那群守軍便穿著便衣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他心裏一喜,連忙興高采烈的迎了上去,巧言善辯了一番還給他們單獨安排了一個較為偏僻的包間,美曰其名不易被打擾。
隨後便是點菜上菜,這群家夥兩個月才發一次軍餉,雖然平時吃的也不差,但軍營裏的夥食那裏比的上這酒樓裏做的美味?
所以大部分都點的肉食,最後在阿文的推薦下還點了好幾壇的烈酒,頗有不醉不休的架勢。
記下菜單後他便退出包間,先去廚房報了菜名,隨後腳步不停的去酒窖拿酒,順便在酒裏下了兩包蒙汗藥,這藥效是足夠他們一覺睡到大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