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莫莉此刻還心有餘悸的,但麵對衡宗的關心她卻淡笑著搖頭:“多謝陛下關心,臣妾無事。”
“太醫怎麼說?”
青兒小心翼翼道:“回陛下,太醫說幸虧解救的及時才沒有傷到根本,喝些藥汁臥床休養一番便好,隻是這一個月不能碰冷水了。”
“那就好。”衡宗點點頭,忽的轉了話頭:“顧錦峰,愛妃可否認識?”
顧莫莉一愣,隨即苦笑著點頭:“回陛下,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可為何不曾聽你提起過?”
“陛下,家醜不可外揚,女人的妒忌心向來是可以摧毀一切的,原本臣妾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可如今卻是這般的湊巧。”
說著說著她便紅了眼眶,那垂淚欲滴的模樣讓衡宗頗為心疼,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道:“既然如此,那是朕錯怪他了,你莫要傷心了,好好休養,朕明日再來看你。”
“是,臣妾恭送陛下。”
寬大的牢房裏,渾身濕漉漉的顧錦峰麵無表情的蹲在角落,回想著方才的一切。
早在進入景苑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雖然說妃嬪來禦花園參觀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可在那四周卻是一個侍衛都沒有,這就有些蹊蹺了。
直到惠嬪落水他才恍然,原來是有人調開了大部分的侍衛,想要弄死她。
伴隨著‘吱嘎’一聲,牢房的門打開了,一臉不耐煩的阿福帶著幾個小太監走了進來,見他沒動靜,尖聲訓斥道:“怎麼,看不見咱家麼!”
顧錦峰起身行禮:“見過福公公。”
阿福甩了甩拂塵,一臉嫌惡:“算你識相,瞧你這滿身的汙泥,快把衣服換了,跟我去見陛下。”
既然聖上願意見自己,那說明惠嬪應該是沒事了。
換好衣服後就跟在阿福身後去了一處偏殿,阿福清了清嗓子:“你且在此等候,待我去稟明聖上。”
“是。”
不一會兒裏麵傳出了衡宗含怒的聲音:“讓他滾進來!”
顧錦峰聞聲走了進去,寬大的偏殿裏檀香彌漫,衡宗麵色陰沉的坐在高位上冷冷的望著他。
“草民參見陛下。”
衡宗見他這般恭敬的模樣,不由的嗤笑道:“方才你那振振有詞的樣子去哪了?如今擺出這副樣子裝給誰看?!”
顧錦峰低頭不語,半響後衡宗才冷哼道:“裝模作樣,過來陪朕下棋!”
“是。”
棋盤早已布置好了,衡宗持白子,他則持黑子,落下幾子後衡宗的語氣緩和了些:“你是惠嬪的弟弟?”
顧錦峰目不斜視的看著棋盤淡淡道:“回陛下,以前是,現在不算是。”
“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氣!”
衡宗抬手落下一子輕哼道:“誰不知道惠嬪如今是朕最寵愛的妃子,又是懷了龍嗣,多少人想攀她的大腿,你倒好直接不承認?”
顧錦峰輕笑著落下一子,“陛下您輸了。”
衡宗驀然一愣,將視線落到了棋盤上,發現自己的白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黑子硬生生的斬斷了!
方才自己落下的一子便是罪魁禍首,當即是又氣又惱,耍賴皮似得將手裏的棋子一扔說道:“不下了,來談談正事。”
“草民洗耳恭聽。”
衡宗臉上閃過一絲戲謔:“朕想封你個官做,不知道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