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如果沒有把程阿姨和鶴軒接過來，也就不用把鶴軒送走，也就不用急著搬家。如果不搬家，爸爸也不會受傷了……”子雁說著，抽泣起來了，“對不起爸爸，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非要爸爸把程阿姨和鶴軒帶回家來，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了，嗚嗚……”
小女孩越說越傷心，最後趴在趙翔路的懷裏哭了起來。
趙翔路聽得既驚又喜。
他驚訝於子雁小小年紀竟然就能捋清楚這一切事情的前因後果，又驚喜於她的懂事。
他的子雁，真的是在一夕之間就長大了啊。
“子雁，聽我說，這件事不怪你。是爸爸自己喜歡程阿姨，所以執意要把她接過來。所以，不要再責怪自己了，好嗎？”
“真的嗎爸爸？”子雁抽泣著問。
“當然是真的了。”
“爸爸，你現在還喜歡程阿姨嗎？”子雁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趙翔路。
“為什麼要這麼問？”
“因為……我不希望爸爸和程阿姨在一起了。”
“為什麼呢？難道你不喜歡鶴軒和程阿姨了嗎？”
子雁搖了搖頭：“喜歡，但是如果和他們生活在一起，爸爸就有生命危險的話，我寧可不要。而且，我平時也可以去找鶴軒玩，不用非得天天和他在一起的。”
子雁說的話像個小大人一般。
趙翔路感慨的歎息了一聲：“子雁，你成長的太快，爸爸都快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爸爸，好不好？”子雁執著的等著他的回答。
趙翔路的心情很複雜。
說真的，這幾天，他也發現自己對程逸然的執著心並沒有原來那麼強烈了。
在心底裏，他也很清楚，程逸然在他的身邊並不快樂，哪怕他能把她留在身邊一輩子，她也會一輩子都不快樂的。
他又何苦把一個整日愁腸滿懷的程逸然留在自己的身邊呢？
他喜歡程逸然，喜歡的就是她的樂觀和賤人，而不是她的憂鬱啊。
隻是他一直都擔憂子雁會不開心。
如今，子雁也說出了這樣的話，他也著實沒有必要再繼續堅持下去了。
“好吧，”他拍拍子雁的頭，“爸爸答應你。”
“真的？”子雁驚喜的坐直了身體，“爸爸你保證？”
“嗯。”看到女兒眼裏閃爍的希望的光芒，趙翔路微笑點頭，“爸爸保證。”
“太好了！”子雁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爸爸我愛你！”
她笑眯眯的樣子看在趙翔路的眼裏，他也忍不住笑了。
“那爸爸，羅雨阿姨……”子雁又猶豫道。
“你很喜歡羅雨阿姨嗎？”趙翔路覺得奇怪，明明子雁之前還吃羅雨的醋來著。
“我很佩服羅雨阿姨，她能保護好爸爸。”子雁實話實說。
“佩服不能支撐你們在一起一起生活啊。”
“那我們就和羅雨阿姨在一起生活一段時間看看，好嗎？”子雁機靈的說。
趙翔路認真的看著她，神色凝重的像是在和一個同齡人商量很重要的事情：“子雁，你是認真這樣想的嗎？以後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