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野,我哪裏也不想去。”她低聲傾訴著,“讓我回去吧,這次是我糊塗了,我不該一時衝動離開家。我隻是……隻是被嚇壞了。你知道,我被關在房間裏,出不去,我的手很痛,保姆還虐待我……”她再次開始說謊,“我沒有辦法,我隻能離開那裏。”
陸遲野聽得微微皺眉。
他自然知道丁雪妍在說謊。
她和家裏傭人的關係一向就不好,因為她從來都覺得自己比他們高出一等來,他們就該伺候的她高高興興的。
但是現在已經不是古代了,保姆和看門人也有自己獨立的尊嚴意識。
因此,家裏的人多不喜歡她,他也知道。
但是虐待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在為他工作的人當中的。
他們每一個,都是他親自挑選,了解過家庭背景和人品後才錄用的。
她竟然為了回到陸家說出這樣的謊言,未免太可笑了。
“聽著,丁雪妍,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我們早就該離婚了,我知道,你已經在外麵有別的男人了。所以,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明天上午九點,帶上你的證件,我們民政局見。”說完,他就幹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丁雪妍著急的又喊了幾聲:“喂!遲野!喂!”
當她終於發現,電話已經掛斷的時候,她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然後她低下頭,開始哀哀哭泣。
第二天早晨,當陸遲野來到民政局的時候,發現丁雪妍早就已經等候在那裏了。
天氣寒冷,她卻穿的很單薄,站在民政局旁邊,凍得嘴唇都微微發紫了。
曾經,這是她慣用的招數,讓他心疼。她原本期待著陸遲野能心疼的責備她為什麼穿這麼少,然後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跟他撒嬌,再重新喚起他的溫柔與憐愛,他們就可以不用再分開了。
但是陸遲野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進去把,裏麵暖和。”
說罷,便打開了民政局的玻璃門。
丁雪妍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站在原地沒有動,她哀傷的看著他:“遲野,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做?我們還沒有到這個地步,不是嗎?去接我的那個男人,我和他之間什麼特別的關係都沒有,我們隻不過是在書店遇到過,聊了兩句,覺得比較投機,就互相留了電話號碼罷了。”
書店?
陸遲野隻覺好笑,她倒真是會為自己的出軌包裹上文藝的外皮。
“行了,”他看了看腕表,這是他委婉表達自己不耐煩的方式,“快點進去吧,我還有事。”
丁雪妍對他終究是有著本能的敬畏,最怕他嚴肅的樣子。
因而她沒敢再磨蹭,跟著他往裏走去。
“丁小墨和阿木之間不幹淨,你知道嗎?”快要走到二樓的離婚辦理處的時候,丁雪妍突然靈機一動,把丁小墨的事情搬了出來。
陸遲野看了她一眼,他有些驚訝於她對小別墅事情的了解,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