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然心裏一動,問道:“請問,藥流是怎麼樣的?”
“藥流啊,就是胎兒在49天之內,可以通過吃藥流下來,服藥後會有腹痛,出血狀況出現。”
程逸然的腦子嗡的一下:“是不是也可以融在牛奶裏喝,不會察覺出異味。”
“是的。”
程逸然的臉色瞬間慘白。
“你怎麼了?”
陸遲野疑惑地問她。
“陸遲野,你跟我出來一下。”程逸然起身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
陸遲野大步跟了上去:“怎麼了逸然?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當年流掉的那個孩子……”程逸然語無倫次的說著話,全身都在發抖,“那個孩子……不是自然流產的,它是,是……”她搖著頭,突然捂住臉,失聲痛哭起來。
“逸然?”陸遲野走近去把她抱在懷裏,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好了不哭了,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不,那個孩子,是梁維之給我下藥才流掉的!” 程逸然情緒激動不已,“陸遲野,我答應你,可以流掉這個孩子,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隻要你幫我做到,我可以走的遠遠的,再也不會來打擾你的生活。”她哭著說。
“你說。”陸遲野看著她臉上的淚,忍不住有些心疼。
“幫我徹底整垮梁維之和白思姻,我要這對狗男女永世不得翻身!”程逸然的眼中露出了狠厲的光芒。
“好,我答應你,一定會讓梁維之和白思姻都為他們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的。”陸遲野沉聲說。
“謝謝。”程逸然抹掉淚水,“你在這裏等著吧,我這就進去了卻你的心事。”說完,她轉身打開門進去了,那背影看上去竟有了些悲壯的味道。
陸遲野站在窗邊想了一會兒,然後播出一個號碼:“喂,幫我辦件事……”
手術室內,醫生對程逸然說:“請脫掉褲子,躺到手術台上。”
程逸然慢慢的走到手術台旁,突然迅速的拿起了一把手術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醫生大驚:“你要做什麼!快把刀放下!”
“醫生,”程逸然流著淚說,“我的要求很簡單,這個手術我不想做,如果你逼我的話,我立刻死在這裏,讓你們醫院從此沒人敢來做手術。如果你配合我,幫我瞞過外麵那個人,告訴他我已經流產了的話,你不僅不會有任何的事情,我還會給你封一個大紅包。醫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我的孩子我已經失去過一個孩子了,再失去這一個,我有可能永遠也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就請你看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上,幫我這一次,今日的恩情,我日後定會湧泉相報的!”程逸然的態度堅決,眼神卻是哀求的。
“好吧。”不知道是哪一句話觸動了醫生,她終於點了點頭,“你把刀放下,我們聊聊天,半小時後再出去,你看怎麼樣?”似乎是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她說著,把手術室裏的麻醉劑都打碎扔進了垃圾桶裏。
程逸然終於頹然放下了手裏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