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撫著胸口,又是緊張又是羞澀,正考慮著等下要怎麼回應好一些,卻見陸遲野關好了門,往書房方向去了。
林雅璿愣住,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垮了下來。
他原來,還是要去找程逸然……
程逸然正在書桌前看書,聽到開門聲,回頭一看,是陸遲野。
“你怎麼來了?”她有些驚訝,“睿睿呢?”
“睿睿已經睡了。”陸遲野走近來從後麵摟住了她的脖子,聲音輕忽的問她,“怎麼了,生氣啦?”
程逸然不說話,並且再次把自己的視線投到了麵前的書上,雖然她實際上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了。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陸遲野笑,探手合上了她的書,拽著椅子兩邊的扶手,把她轉向了自己。
“幹什麼。”沒有了可以轉移注意力的東西,程逸然隻能看向他。
陸遲野微微彎腰,看著她的眼睛,揚眉微笑:“我好像聞到了酸酸的味道。”
程逸然有些羞惱,別過臉去不看他,卻被他捏著下巴又轉了回去。
“陸遲野。”她抗議道,“你真無聊。”
陸遲野的回應是俯頭吻住了她的唇。
“對不起。”一個長吻結束,他愛憐的刮刮仍然氣喘不勻的程逸然的鼻子,歉意道,“沒有跟你提前打招呼,就讓他們住進了家裏來。實在是情況緊急,顧不上考慮很多了。”
程逸然紅著臉,輕輕地哼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女主人了呢。”
她終於開始發脾氣,他卻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很愉悅:“我還以為你會選擇一直做悶葫蘆呢。”
程逸然氣呼呼的瞪他:“誰願意閑的沒事當悶葫蘆,還不是怪你。”
“好,怪我,行了吧?”陸遲野無奈的笑。
“你回去吧,如果睿睿醒了哭怎麼辦?我可當不起這個惡人。”程逸然心裏還是有悶悶的感覺。自從林雅璿母子倆踏進這個家的那一刻起,她就有一種自己是局外人的感覺。
現在可好,她一個女主人都要把主臥讓出去,自己跑到書房來睡了。
“我照顧林雅璿,其實全是衝著睿睿去的。”陸遲野說,聲音裏帶著敞開心扉時的柔軟,“我童年的時候,我的父親為了工作,長年不在我和母親身邊,在我的記憶裏,似乎隻有冬天才能見到爸爸,因為爸爸隻有過年的時候才能確保一定會在家裏。後來,我還沒有畢業,爸爸就因意外過世了。父親這個角色在我的心裏一直都非常重要,但是又麵目模糊。所以當林雅璿向我求助,問我能不能幫幫她,做她孩子的義父的時候,我幾乎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他笑笑,帶著些自嘲的味道,“或許是為了能彌補我心裏的那點遺憾吧。”
程逸然看著他,有些動容。
“你生林雅璿的氣,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因為我了解林雅璿這個人,她雖然工作能力出色,但是人品上確實有一些問題。不過睿睿還是個孩子,孩子終究是無辜的,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