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輪,隻見桃花傳到一大約十四歲少女手中,著一身月白色長裙,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另一種得其清雅之美、一抹清澈、頭上一支水晶藍色薇露發釵緩緩搖動,加上絹花朵朵,在三千發絲中綻放出清冷文靜而高貴的光芒。
白衣美少女上前,行禮道:“奴婢是張丞相之女張靜香,太後,皇上,皇後吉祥。”太後說“起”後,她舉杯而飲。
太後笑言:“聽聞張丞相千金張靜香擅長舞藝,可否獻舞一曲?”
張靜香行禮道:“此乃奴婢榮幸,奴婢獻醜了。”
太後說:“軒兒,可否替張姑娘吹笛一曲?”
失神中的藍笑兒微微抬頭,隻見又是一張熟悉的麵孔,那位紫衣少年,著一身寶藍色長袍,聽他說一聲“是”,一曲悠揚婉轉的笛聲響起,張靜香隨之而舞,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更襯托出她文靜美麗姿容。眾人如癡如醉的看著她曼妙的舞姿,舞罷,驚讚之聲不絕於耳。
太後點頭稱讚:“兩人配合的真是無不默契,賞。”
又一輪,隻見桃花傳到藍柔兒手中,她上前行禮道:“奴婢是藍將軍之女藍柔兒,太後,皇上,皇後吉祥。”
太後笑言:“起吧,聽聞藍將軍千金藍柔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倒讓哀家為難起來。”
藍柔兒行禮道:“奴婢鬥膽一試邊唱邊舞邊書畫。”
太後繞有興趣道:“哦?這倒新鮮,也甚好,就再讓軒兒為你吹笛一曲吧。”
隻聽紫衣少年應一聲“是”,一曲蕩人心魄的笛聲輕揚而起,隻見藍柔兒一邊唱歌,一邊跳舞,一邊書畫,她舞姿輕靈,身輕似燕,身體軟如雲絮,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花般地舞姿,如花間飛舞的蝴蝶,使人如飲佳釀,醉得無法自抑。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裙裾飄飛,一雙如煙的水眸欲語還休,流光飛舞,整個人猶如隔霧之花,朦朧飄渺,閃動著美麗的色彩,卻又是如此的遙不可及。使我如飲佳釀,醉得無法自抑。此時笛聲驟然轉急,她的身姿亦舞動的越來越快,以右足為軸。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飛起,宛若淩波仙子。
桃花林中掌聲四起,驚讚之聲不絕於耳。
太後鼓掌笑言:“真是讓哀家大開眼見,好一個宛若淩波仙子的姑娘!藍柔兒,哀家有一串白色水晶手鏈,過來,哀家親手替你戴上。”
藍柔兒緩步上前,跪下。太後自盒中取出那串白色水晶手鏈戴在她手腕上,藍柔兒應謝,盈盈起身,緩步走回,坐下。
自從藍柔兒被選中之後,坐在藍柔兒身旁的藍笑兒感覺有好幾道光芒跟隨著自己,看著她坐立不安,甚不自在,更加的低下頭去,不敢抬頭去探究。
最後一輪,藍笑兒看著傳遞的桃花,心裏默念:不要輪到她。
但是越怕什麼,偏偏越來什麼。桃花到了藍笑兒手中,她一驚,忙低頭上前行禮道:“奴婢是藍將軍之女藍笑兒,太後,皇上,皇後吉祥。”
太後說“起”後,藍笑兒低頭而飲。
太後笑言:“ 抬起頭來。”
藍笑兒緩緩的抬頭,隻見太後眼中驚詫一閃而過,呢喃道:“真像。”
藍笑兒不名所以的看著太後,隻見她笑說:“聞言跟眼見不太一樣。”
藍笑兒內心不安,不會是看出她不是真藍笑兒吧,忙低下頭,隻聽太後繼續說:“聽聞藍將軍三女兒擅長習武,可否給哀家表演一下?”
藍笑兒不知所措,內心中百轉千回,隻聽一男聲響起:“皇祖母,今天是乞巧宴,演武未免與這桃花林浪漫的氛圍不合,改為唱歌可好?”
太後看看藍笑兒,又看看說此話為她解圍的紅衣少年,了然的笑說:“煜兒,說的在理,不過得加罰她一樣,作詩。藍笑兒以為如何?”
藍笑兒呼了一口氣,上前行禮道:“此乃奴婢榮幸,奴婢獻醜了。”
然後輕啟唇瓣,唱到: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於此同時,一悠揚笛聲隨著歌聲響起,配合的甚是默契,仿佛吹笛人聽過一樣。
曲罷,全場鴉雀無聲,太後深深的看了藍笑兒一眼說:“好一個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靜默了一會,拍手稱讚,全場緊跟著掌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