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李承乾淡淡一笑,尤在少女拳風來臨之際,拉著鄭麗婉稍稍一晃,便躲過了少女的襲擊。
少女顯然撲了個空,轉過身來,有些驚訝的看著李承乾,冷哼道:“沒想到你這登徒子還會些功夫,再來!”
說完少女又是一襲粉拳,這次李承乾迎麵而上,一手擒住少女的皓腕,一手扣住少女的柔肩,輕笑道:“這點功夫也敢大言不慚?”
“啊…嗚嗚…”少女使勁扭動著身軀,奈何李承乾臂力過人,掙脫不開,索性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嗚嗚…登徒子拿開你的臭手…”
“登徒子…本公主要你不得好死…”
聽到這兒,李承乾哪裏不明白少女的身份,但那又如何,在大唐的國土上竟如此驕橫,李承乾還真想讓這小妮子長點教訓。
好在眾人處在楓林深處,沒什麽遊人,再怎麽爭吵也不會驚動旁人前來圍觀,少女的兄長闊步上前,忙道:“公子,小妹生性魯莽,適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哼,二哥你求他作甚?你去找父皇,待父皇過來,定要他跪地求饒。”少女雖被李承乾製伏,但嘴不服軟。
眼見著書法比試就要開始了,李承乾不想與她再做糾纏,便鬆開了少女肩膀。
少女脫開束縛後,正直身子,踢著小皮靴,似笑非笑的盯著李承乾道:“怎麽?怕了麽?告訴你,我可是南詔公主,你要是惹我生氣,後果很嚴重。”
“噗嗤”鄭麗婉站在李承乾身後幾步,聽少女如此要挾的口吻,忍不住嬌笑出來。
少女這下不幹了,玉手握拳,怒意陡升,然見鄭麗婉男裝極為俊朗柔美,心懷躊躇,莞爾將目光撇向李承乾,募然一拳砸向李承乾的腦門,很自然的又被李承乾擒住,卻也在這時,少女嘴角露出一絲陰笑,“去死吧,登徒子”,隻見少女抬起左腳,直接朝著李承乾褲襠飛去。
“我靠!”情急之下,李承乾爆了一句粗口,好在自己躲避及時,要不然真是斷子絕孫,這小丫頭,無敵了。
此間,李承乾心生怒氣,一個飛步而去,將少女提放於膝蓋上,狠狠的扇打著少女的屁股,嘴裏還念念有詞道:“讓你罵我是登徒子,讓你陰險狡詐,讓你踢我褲襠...”
少女感覺屁股火辣辣的疼,女兒家的隱蔽之初竟被這登徒子肆意蹂躪,又羞又惱,掙紮不斷,淚如飛瀑,“放開我,該死的登徒子,我要把你的心挖出來喂狗,把你的眼睛扣出來養魚...”
李承乾充耳不聞,使勁招呼著少女極為柔軟的臀部,也不知為何,少女罵的愈難聽他打起來愈興奮。
適才李承乾動作極快,旁側少年這才緩過神來,當即上前,一掌伸出,欲從李承乾懷裏將少女解救下來。
少年功夫並不怎樣,李承乾右手一揮,三分力道拍在少年的胸膛,少年則似斷了線的風箏,彈了出去,應聲落地。
“大兄,嗚嗚~”見著少年滾落於地,少女哭泣漸止,隱隱帶著些殺鴦不遜的野性,貝齒咬著紅唇,十分委屈的樣子,也不再掙紮,隻是一個勁兒的呼喚著躺在地上少年。
少年起身,咳嗽不止,竟有一絲血跡吐出,李承乾募然一愣,自己出手自有分寸,那一掌不過三分力道,怎會讓少年受內傷呢?
且在李承乾恍惚之際,少女轉過腦袋,一把抱住李承乾的左臂,張開嘴巴,狠狠咬了下去。
“嘶”李承乾吃痛且將少女甩了出去,大罵道:“你屬狗的?”
少女從地上爬了起來,絲毫不顧發梢上的枯葉,急步走向少年身前,淚汪汪道:“大兄,你怎麽了,你可別嚇冰羽。”
李承乾尤見少年麵色蒼白,做不得一絲假,上前忙道:“我帶你去找大夫。”
“假仁假義,滾開”少女憤恨的死盯著李承乾。
“冰羽莫要無禮”少年從懷裏掏出一個碧玉通透的小瓷瓶,打開塞子,稍稍啄了一下,氣息漸漸平穩,緩緩道:“冰羽,此事怪不得這位公子,適才皆因大兄舊疾犯了。”
“舊疾?大兄何時有的舊疾?”少女頗為驚詫。
少年臉上一縷凝色轉瞬即逝,淡淡笑道:“往後再與冰羽詳說,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哦!”少女攙扶起少年,臨走之前,還狠狠唲了一眼李承乾,輕罵道:“登徒子!”
在唐嫵的耳濡目染下,李承乾也略懂些醫術,觀那少年麵色並非受了內傷,嘴唇有些淡紫,八成是中了劇毒啊,那小瓷瓶裏的液體想來就是鎮壓毒素的解藥,堂堂南詔皇子怎麽會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