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容熱情的邀請他們住在自己家,所以也不需要再暫住在別人家中。亦然立刻就把小朵喜兒和米老頭兒三人接了過來。原本想立刻像請許昌容幫米老頭兒醫治瘋癲,可看到許昌容見到夢妍喜上眉梢的樣子終於決定還是忍忍,過了今天再說吧。
到了第二日,亦然還未說出口,許昌容就提出要看看米老頭兒,大家自然是求之不得,立刻便帶了米老頭兒出來。許昌容上下打量了一下米老頭兒,又圍著他走了一圈,抬手抓起他的手,手指按在他的脈搏上,忽然麵色沉重道:“他被人費過武功?怎麼不及時調理。我看他脈象絮亂,體質虛弱得很呐。”眾人麵麵相覷,先前覺得這個許昌容大大咧咧,稀奇古怪,也不知道想些什麼,出了駐顏術,對她的醫術總是半信半疑,現在看她隻需把脈就能洞悉一切,大家都敬佩得很。
亦然問道:“此次來找許神醫,正是想神醫能治好米老頭兒的瘋癲之症。”
亦然先前也稱過許昌容一次神醫,隻是那次許昌容不認識他,心中多了些防備,自然裝出一些謙遜,現在對方都住到她家來了,她自然也不需要再謙虛什麼,聽得亦然一身神醫,她挺直了身板,頭高高昂起,鼻孔朝天,“瘋癲之症也不是什麼難治的症狀,交給我,我肯定可以搞定。”
亦然大喜,“那就多謝前輩了。”
許昌容倒還真是個神醫,米拉頭兒在她手裏被醫了好幾天就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大夥兒都欣喜不已,一個個圍著米老頭兒像從未認識過他,需要重新認識一般,可是越到後麵,大夥兒就越發覺得不對勁兒了。以前的米老頭兒雖然瘋癲一些,貪玩兒一些,嗜睡一些其他倒沒什麼,該認識的人一個也沒有落下。但現在,他雖然看起來沒那麼瘋了,不會看著誰傻乎乎的笑,也不會自個兒躲角落裏呼呼大睡,別人跟他說話,也再不會露出漫不經心或者根本不鳥你,而是眨巴著眼睛耐心的聽你說話,時不時的點頭。
原本這些都應該是好轉的想象,可是大夥兒卻發現了另一個不好的現象,米老頭兒不會說話了。他不會在鬧著叫著要喜兒陪他玩兒,也不會喊著要小朵給他折紙青蛙。他不說話,什麼也不說,除了別人喊他,他根本就不理人。這可急壞了大家,大家趕緊把許昌容請過來。許昌容不耐煩的被眾人拉到米老頭兒麵前,眼皮都未完全抬起的瞥了一眼,不急不緩的說道:“急什麼急什麼。他不說話我有什麼辦法。反正他那腦子裏的症結我已經給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我可沒辦法。我行醫這麼多年,就算那人隻剩一口氣了我也能把他醫活了,可是,這老頭兒,我真是沒辦法了。我已經盡力了,剩下的隻能看他自己。”說著,也不管眾人聽得懂聽不懂,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