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歎歎氣,忍不住提醒他,“你最後說,難道是亦然的父親活過來把米老頭兒的武功給費了。”
忽然,全場的安靜下來,等等,亦然的父親活過來了?活過來了?亦然的父親?
風清揚儼然也沒發現自己無心的一句話竟然讓他們有了這樣的反應,而且還給大家做出了這麼一個詫異的假設。蕭勁沒有死?他倒是不清楚,一直聽人說蕭勁死了。現在看蕭亦然的表情,他也是一副懵懂茫然的樣子,難道真如自己所說,蕭勁沒有死。可是他想想又不對,“若是蕭勁沒有死,那他為什麼不見你。還有那個一直追殺我們的黑衣人是怎麼回事,他和你父親有什麼關係?”這一連串的問題正中紅心,讓在場的人陷入了無解的沉默。
亦然麵色凝重,半晌才喃喃開口,“不管如何,不管我父親是不是死了,我都要查個清楚,包括誰費了米老頭兒的武功,一路上攔路的黑衣人是誰,這些我通通都會查清楚的。”他說得斬釘截鐵,仿佛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不容自己動搖一般。
其實風清揚有些不明白,一個蕭勁的死怎麼會牽扯出這麼多的事情來。他自覺這樣查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就算查出了蕭勁的死因,那又有什麼用呢,人都已經死了,再找出殺人凶手也於事無補,況且事情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什麼恩啊怨啊的也應該煙消雲散了,這般執著到底是為那般。不過,他也有些能夠體會蕭亦然的感受,他從小就沒有了父母,而且還慘遭滅門之禍,這等仇恨是誰都不可能裝作不知道或者無視。他安慰性的拍拍亦然的肩膀,“你放心,你我都是兄弟,你的仇就是我的仇,你要報仇我陪你,你要查出當年的事情,我也幫你。不過。。。。。。”他看了看亦然,不過若是你父親還活著,這一切是你父親作為,就幫不了你了。話說回來,若你父親真的背後搞事,他又為了什麼,難道看著自己兒子在人前忙前忙後的他很高興?
亦然倒沒有像那麼多,他隻感覺到風清揚寬大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他的肩上,男子特有的粗糙寬大的手掌帶著沉重的力量,讓他的肩也為之一沉。那句話也如肩膀上的力量一樣沉重。多少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一句話,你我都是兄弟。兄弟。他沒有兄弟姐妹,連父母都未曾見過一麵,小時候在靈山長大,雖然琦叔和師父師母對他關懷備至,卻隻是長輩對晚輩的情感,下了靈山,他一個人在這紅塵浮世中飄搖,雖然心有所係,身邊也陸續有個個女子陪伴,從青梅竹馬的莫小朵,溫婉貼心的水冰凝,再到默默付出的夢妍,卻惟獨沒有一個同性的如朋友般的人與他並肩。有些憂愁,隻有兄弟才可以傾訴,有些快樂,隻有兄弟才懂得分享。如今,他也有了這麼一個可以與他禍福同享,憂愁與快樂一起分擔的朋友,這個朋友,是他的兄弟。蕭亦然不由得感慨萬千,情不自禁的握住風清揚的手,大力的,堅定的,還夾著某種心神蕩漾,由衷的說道:“清揚,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