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們不能這麼做。難道你們不知道這般是造反,罪名可大了。這是條不歸路啊。”小朵焦急的看著亦然,四目相對,亦然在小朵波光靈動的雙眸中看到了濃濃的擔憂。可是,這擔憂真是為了自己或者風清揚嗎?他不確定,但不確定仍然不死心的問出了口,“你這般反對,是真的怕我們走上不歸路,還是怕他真的失敗了。”小朵心裏一動,自然知道亦然口中所說的“他”是誰,垂了眼瞼不敢再與他對視。是為了誰而擔憂呢?小朵說不出口,也不知怎麼說出口,但知道這件事之後,出現在她腦中的第一個畫麵便是林思睿憂傷絕望的雙眸,那般的淒涼讓小朵心中也莫名的難過取來。

三個人相對無語了片刻,小朵終究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你們這次,有多大的勝算。”其實她想問的是,林思睿會不會有事。

蕭亦然和風清揚兩人對視了一眼,亦然不語,風清揚道:“這些我們也不知道。其實我們也是被楊相算計了的。他就想借助我們尋個正經理由攻入皇宮,而我們當時也是迫不得已。”亦然默然。小朵想了片刻,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心中雖然七上八下不知該如何是好。出了房間,看到倚在欄杆上的夢妍眼眶紅紅,小朵微垂下眼瞼,很是過意不去。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楊相自從那次來了之後就再沒有來過。小朵不想呆在京城裏,雖然這裏是她長大的地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和林思睿生活在同一片藍天,他那絕情的話,還有出宮這麼久他都沒有曾找過自己,小朵決定分心灰意冷。她問道風清揚何時去落劍山莊,風清揚說還不是時候,等過些日子,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月。

一個多月以後,許久不出現的楊相又一次出現了。彼時小朵正閑得無聊與風清揚聊天,她的肚子已經有些顯懷了,走動有了些許不便,因此風清揚寸步不離的守著她。亦然倒是常常出去,每次回來看到小朵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但終是沒多說什麼話,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時他該與小朵說些什麼。今日有些許不同。小朵注意楊相一臉凝重,心裏一跳,他怎麼又來了。還沒回過神來,風清揚已經隨著他上了二樓。小朵怔怔的看著登上二樓的兩個背影,忽然覺得心慌氣悶。

楊相進了屋子,掩好門,亦然正坐在房間內看出,見楊相進來也隻是稍稍抬了下眼皮,慵懶的說道:“多日不見,楊相清減了不少啊!”

楊相笑道:“勞煩蕭盟主掛念了,老朽今日來是有要事與二位相商。”

“楊相請說。”

“自從賢妃娘娘離宮之後,皇上就再也沒去過愛女的寢殿。這讓老朽察覺出一些事情來。”蕭亦然和風清揚麵麵相覷,齊齊看向楊相,示意他繼續說下去。楊相頓了頓,沒有說下去,倒是說了另一件事,“前些日子風少莊主被困皇宮,還有賢妃娘娘被貶至冷宮之事,想必二位都以為是老朽所為。老朽也不是藏頭露尾之人,這裏老朽就大大方方的承認,這些事確實是在老朽的意料之中。老朽也並無其他意思,隻想向二位能夠助老朽一把,順便也給一個二位一個自我救贖的機會。”

風清揚麵色有些不好看了,冷哼一聲,“我早就知道是你這隻老狐狸。設了這麼個全套讓我們鑽。”

楊相對風清揚的職責報以微笑,仿佛早就知道他會有此舉動,他不惱反笑,“風少莊主性子急了些。且聽老朽把話說完。“老朽原本的打算那是扶持愛女入住後宮,母儀天下。這樣我們楊家也不至於被視為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可誰知皇上並不待見愛女,一門心思都在賢妃身上。甚至不惜把那個女人打入冷宮來保護她,還有她腹中的胎兒。”

風清揚一驚,“你說什麼?你說皇上是故意把柔柔貶入冷宮的?”亦然的臉色也因為楊相的話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