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蕭亦然臉色突變，看著楊相隻要把他整個人看進心裏去。楊相成功看到亦然驚愕的表情，得意的點點頭。亦然微皺起眉，“她不是皇後？怎麼會是……。”怎麼會隻是個妃子。
楊相眯起眼，“這事說來話長了。皇上要立誰為妃我們身為臣子的怎麼能夠幹涉。”
垂在兩側的手緊握成了拳，指甲深深刺入掌心裏也不知道痛。然後再慢慢鬆開，問道：“那風清揚和朵兒，和賢妃娘娘又是怎麼回事？”
楊相嗬嗬一笑，“方才老朽說得還不夠清楚嗎？風清揚和賢妃被皇上發現了才被打入天牢的。”
“不會的，朵兒不是那樣的人。風清揚也……。”亦然雙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憤怒的打斷了楊相的話。他從未想過小朵與風清揚會有瓜葛，如今經楊相一說，他自然有些惱怒，可是轉念想到風清揚他就有些吃不準了。雖然風清揚平時就是吊兒郎當風流放蕩之態，卻骨子裏是個極其固執的，他若是與小朵交識，喜歡上小朵也不是不可能的。
楊相看著亦然煞白的臉色，走近兩步，“老朽一早就知道蕭盟主與落劍山莊少莊主來了京城，一早就想拜會，隻是苦於沒有時間，這才姍姍來遲。不過嘛，老朽這次來也恰逢時機。”亦然看著楊相，期待他下麵的話，“據老朽所知，蕭盟主與落劍山莊已經結盟，意圖於朝廷抗衡。”
亦然一驚，警惕的看著楊相，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出來，而且還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說出來，這老狐狸果然不簡單。亦然定定的看著楊相，想從他皺紋縱橫的臉上看出一星半點兒的眉目，卻毫無所獲，“楊相嚴重了，此番來京，亦然隻是來探望下故友。風清揚是亦然在半路遇上的，並不如楊相所說。”
楊相笑笑，那微彎的嘴角看得亦然有些心驚肉跳。“蕭盟主不必急著撇清關係。老朽並沒有套盟主話的意思。老朽隻是想與蕭盟主與風少莊主合作。”
“合作？”
“對，合作。老朽可以把風清揚給放出來。不過嘛……。我需要加入你們的陣營。”
亦然戒備的看著楊相，“你又有何目的。”
“那個小皇帝，早已經看老朽不順眼了。老朽在朝中頗得各位同僚的厚愛，卻因為這樣不入那小皇帝的眼。他處處針對於我，時刻想要把我趕下台去。就連我那做了妃嬪的女兒也連帶著讓他不待見。如此下去，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也得為自己，為我女兒，想條後路不是？”
亦然點點頭，雖然楊相的話說得婉轉了些，不過那想要謀朝串位的狼子野心卻是怎麼也掩不住。“那對我有什麼好處？”
楊相說道：“我想亦然對朝廷政事也不是很感興趣是不？我可以答應你，隻要把皇帝趕下台，武林那一塊兒我絕不插手，也永不出兵對武林發難。”
亦然搖搖頭，“武林是生是死，是成是敗跟我有何關係，雖然我是武林盟主，但我並不在乎這些。”他不能輕易回答楊相。原本聯合落劍山莊隻是為了武林與落劍山莊的自保，如今與楊相結盟，就不再是單純的自保了，那是造反。不論造反成功與否，自己再難從那個漩渦裏爬出來，就算造反成功，這老狐狸也不見得會信守諾言。
“亦然可以不答應老朽的請求。但是老朽不得不在此提起一個人——賢妃，也就是莫小朵。老朽記得那時候在莫府看到你們二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老朽很是感慨，如今莫小朵如金絲雀籠中鳥被關在潮濕陰冷的冷宮之中，何況還懷有身孕，這般清苦日子，難道亦然能坐視不管？若不反了那小皇帝，隻怕莫小朵就要在那冷宮裏紅顏老去，孤獨終老了。
楊相的這番話無疑是戳到了亦然的痛處。楊相這老狐狸早就調查過莫小朵和蕭亦然曾經的那些事，所謂打蛇打七寸。莫小朵便是亦然的七寸。他可以不幫著自己造反，但他不可能放著莫小朵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