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酒樓,今日酒樓人少得可憐,掌櫃的正百無聊賴的趕蒼蠅。一見我們進來,滿麵堆笑,說不出的歡喜。我瞟了眼堂中的客人,‘這麼少的人,恐怕這家酒樓做的菜也不怎麼好,還是換一家吧。’
那掌櫃見我們進來了又要走,臉色一變,急忙攔住我們‘二位,二位。不是這樣的。你錯怪小店了。小店一向都是客似雲來。隻是今日蕭府舉行婚禮,不論小鎮上的百姓,還是路過的商客都可以進府吃上一杯喜酒。所以今日便沒幾個人來我們小店吃飯了。’
我感覺薛允輕輕碰了一下我的手,我道‘看不出這蕭家娶媳婦排場還蠻大的嘛。’
那掌櫃點點頭,‘是啊,誰叫別人是大戶人家呢,江湖上也來了好些人。聽說那蕭家還是昆侖派的人,昆侖派可是在江湖上名號響當當的大派,這次江湖人是給足了麵子。’掌櫃洋洋得意的說著,好像娶媳婦的是他自己了一般。
我有些站不穩,隻因為掌櫃的那句昆侖派的。昆侖派,蕭家。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卻不敢往下想。一定不是的,一定不會是你,你說過,等你回來的。你一定會回來的。所以,一定不是你。
可是薛允就是這麼可惡,他扳過我的身子,不讓我有後退的餘地,‘你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成親的就是他,要娶別人的就是他,蕭勁,蕭勁。’
我猛的推開他,一巴掌閃在他的臉上,他挨了我一耳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雙目赤紅,仿佛要把我給吃了。我為剛才的衝動有些後怕,可是轉念一想,他自找的。為什麼要這樣說你,你不會娶別人的,你說你愛我不是嗎?你愛我怎麼會娶別人呢。蕭勁,天下叫蕭勁之人何其多,為什麼就是你,我偏偏不信是你,對,我不信,我誰也不信,什麼話也不要相信。
忽然,薛允抓住我的手腕便衝出了酒樓。他走得很急,我跟不上他的腳步,甚至有些被他拖著走的趨勢。我有些慌了,‘你要帶我去哪裏?’
他頭也不回,隻顧朝前走,‘我帶你去看清楚,省得你不死心。’話音剛落,隻聽見前麵鞭炮聲聲,我尋聲看去,一座府邸門口懸掛著兩串大紅鞭炮正劈啪作響,門口圍了一堆孩子圍著鞭炮手舞足蹈。我目光一抬,那府邸上大大的‘蕭府’二字刺痛了我的雙眼。薛允拉著我又走進了一些,我朝府門口看去,院子裏坐滿了人,無數張桌子連成了一片。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院子內的大堂,大堂內也是滿滿當當的人,這樣風光的婚禮啊,
大堂之間有兩個人穿著大紅禮服,我有些恍惚,腳下一軟便站不住了。要不是薛允及時護住我,想我也已經倒在地上了。我回頭衝薛允輕輕一笑,這一刻卻是莫名的平靜下來了。大堂正中穿著紅禮服的男子,我怎麼會看錯。即使看不到他的模樣,可是他的背影,我怎麼也忘不了,那就是你。我誓死守護的主人,我親愛的,枕邊人。曾經的枕邊人。也許今晚以後,你的枕邊人便不會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