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那口血似乎好了許多。莫劍飛閉閉眼又睜開,臉上又顯蒼白和憔悴了幾分。但仍然微笑著搖搖頭,輕輕地拍著小朵後背,安撫著她。一旁的李思思眼淚一個勁兒的往下掉,帶著哭腔說道:“老爺,你怎麼就這麼固執。你告訴小朵,你是怎麼了。你說啊,你不願意讓她為難,不想讓她自責,可是你看你如今都成什麼樣兒了。”小朵詫異的看著李思思,不想讓自己為難,不想讓自己自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思思接到小朵詢問的目光,咬咬牙,故意不去看莫劍飛,開口說道:“因為你拿了離劍劍法,你爹不能。。。”
話還剛出口,莫劍飛便麵色一寒,對著李思思訓斥道:“思思,你太放肆了。”說著,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小朵心裏一驚,和離劍劍法有關?此時的她已經無措的看著莫劍飛。
“我偏要說。我要看看你到底保護她保護到什麼時候。她總有長大的一天,不讓她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她也許一輩子都蒙在鼓裏。”李思思有些失控的大叫起來,說完,轉頭看著小朵,“十幾年前,你爹中了張梵音的獨門內功寒冰掌。此掌天下除了張梵音能解之外便隻有離劍劍法上的心法可解,否則便會有性命危險。當年蕭亦然的爺爺便把此書交由你爹,每個月按照上麵的內功心法自解,可是這種解法卻是緩慢的,須得每個月按時修習,一點兒一點兒把體內的寒毒逼出,如今十幾年過去了,眼看便要將寒毒全部逼出了,你卻因為一個男子便讓你爹身陷險境。你爹已經幾個月沒有修習離劍劍法上麵的內功了。他一直瞞著你不讓你知道就是怕你自責,今日是已經寒毒反噬,這才熬不住了。”
小朵震驚得看著莫劍飛,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不住的往下落,“爹,真的嗎?”莫劍飛無奈的閉了閉眼,輕輕地點頭。這一點頭,如重錘般砸在小朵的心上。自己都做了什麼?就因為蕭亦然的一句話,就因為亦然說莫劍飛為了離劍劍法殺了蕭家二十餘口,隻聽亦然的片麵之詞便義無反顧的去偷了那本離劍劍法。可是她得到了什麼,不僅到頭來折磨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還害得父親如今這般光景。她到底做了什麼,做了什麼。
小朵抬起頭,看著莫劍飛帳頂的琉璃,五彩斑斕的色彩刺痛了她的雙眼,“爹,那麼蕭家二十一口的性命不是你殺的?”
莫劍飛詫異的看著小朵,“誰告訴你我殺了蕭家的人?”眼珠一轉,“然兒這樣說的?”隨即了然的點點頭,“難怪這些年來他一直在莫府,原來是這個原因。我還以為他真的是無路可去來投奔故人呢。”
小朵的心如刀絞般的痛,蕭亦然就是一頭狼。莫家的人待他甚好,莫劍飛和李思思更是待他如親生兒子一般,自己甚至還愛上了他。可是他卻給莫家帶來了一波又一波的災難。引狼入室,引狼入室啊!小朵憤憤的跑出莫劍飛的房間,發瘋的跑到後院的竹林間,目光一寒,“蕭亦然,我恨你。我恨你。從今天開始,我莫小朵和你勢不兩立,你付諸給我的一切我會統統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