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一個風雨閃電交加的日子,可在皋天鎮邊泗水河畔的一間鐵匠鋪裏卻淅瀝瀝的下著小雨。
祁進手握“溟雪”麵對著身負三把劍的泗水楚狂人,溟雪劍通體晶藍色,連劍柄也是藍色的,看一眼就沁人心脾。泗水楚狂人是來請劍的,請祁進將“溟雪”贈予他,他的劍式遇到了瓶頸,需要第四把劍突破,說白了楚狂人就是來奪劍的。
脫去鐵匠皮革圍裙的祁進,手持“溟雪”指天,另一隻手在胸前捏了一個指訣,晴朗的天空竟然下起了白雪,白雪紛紛,白衣飄飄,多少年了,他還是喜歡著一身白色的長袍。
“這不是一個鐵匠會有的實力”,楚狂人若有所思卻不敢下定結論,楚狂人的右手拴著奇怪的深黑色鐵環,鐵環露出四五節黑的發亮的鐵鏈,白雪落在楚狂人的肩上,一個寒顫,雙手各捏了一個劍指,合一,背後一把顏色火紅的劍飛出,環繞著楚狂人,他肩上的雪消了,沒有一點水漬,“這是‘問道’,是我半年前向一個老道士請來的,在他手上太浪費了。”話畢,“問道”停在楚狂人胸前直指祁進,高溫讓周圍的空氣變的不均勻,祁進眼裏的楚狂人漸漸變的虛幻。
一條火蛇從“問道”迸出,蜿蜒著衝向祁進,祁進並不慌忙,挽了幾個劍花,收手、刺出,行雲流水,四麵八方帶著冰晶的劍氣在撕碎了火蛇後依然迅速的飛向楚狂人。
火蛇被撕碎的同時,楚狂人合一劍指的雙手突然分開,劍指指向身體兩側,咻!背後又一把青色的劍出鞘,細長的劍在空中斬出一個十字,鐵匠鋪的小院裏瞬間狂風肆作,吹散了冰晶劍氣,“這是‘風蝕’,那個老道士徒弟的劍,那兩個道士竟然隻會用這兩把劍燒丹爐煉丹,這麼狂的兩把劍怎麼甘心,他們太弱小了,所以我把它們‘請’了過來。”問道和風蝕在楚狂人的身邊圍繞著,“希望祁大師,能將‘溟雪’讓與我,我泗水劍派必有重謝,‘溟雪’定會成為下一個‘泗水’!”
在泗水劍派最強的那一把劍就叫‘泗水’,泗水劍派在泗水河的源頭,卞明山南麓,泗水河很長很長,卞明山很遠很遠。泗水劍派也許不是劍技、術法最好的門派,但一定是控製、禦劍最強的地方,泗水劍派的門人最多能夠同時控製九把不同大小,不同材質的劍,對於靈氣、精神的分配來說是這是巨大的考驗。
祁進感覺到麵前這個連鞋都沒有穿的糟漢子與溟雪格格不入,“溟雪就是溟雪,不是你的泗水!”祁進左手在胸前豎了一個劍指推向左側,右手上挑將“溟雪”拋上空中、而後右手指天,“溟雪”對著楚狂人,飛快的旋轉,劍身散發著肉眼可見的寒氣,形成了一道道的冰錐,一個個冰錐快速的射向楚狂人。
楚狂人伸向兩側的手向前,指向祁進,環繞著楚狂人的“問道”和“風蝕”在楚狂人身前相交,緊接著兩把劍也順著交點旋轉起來,一條火焰巨蟒騰空而起張著大嘴撲向“溟雪”,冰錐穿透火焰巨蟒融化灑了一地,火焰巨蟒像是感受到了疼痛搖著腦袋慢慢消散,空中的雪變成了淅瀝瀝的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