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他更是變本加厲,每日尋歡作樂,弄得平荊關烏煙瘴氣。
這也是為什麼張少成對齊王頗多怨言的原因之一。
“你個老匹夫!”氣的胡坤大罵。
張少成不怒反笑,“匹夫雖老,卻比你活的長。”
說罷,他離開高台,整軍等待迎接楚王進關。
胡坤前有追兵,後無去路,最後慘死在夜鷹槍下。
胡坤一死,張少成便命人將城門打開,迎楚王。
蕭瑀珩接到平荊關失守的線報,手都在顫抖,臉一瞬間沒了血色,在咒罵了張少成等人一頓之後問道:“現在能用的兵馬還有多少?”
“隻剩下臨京的幾個州郡,大約有十萬,還有就是京畿衛和禦林軍,一共加起來也不過三十萬。”
朝堂上安靜的一根針掉下都能聽到,他問了好半天,才有人小心翼翼的回答。
“兵哪?兵哪?難道大周就這點兵嗎?”蕭瑀珩已是氣節敗壞,砸在龍案,“大周擁有幾百萬的兵馬,怎麼到了現在,就剩下三十萬了?”
眾人隻低著頭,無人回答。
“本王問你們話哪!你們啞巴了!”他大吼道。
一官員出列,回道:“回王爺,楚王一路北上,隊伍不斷壯大,加上平荊關的人馬,已將近兩百萬。這就占了大周兵馬的一半,而其他一半,除去駐守邊關的,那是不能動的人馬,剩下的都是藩地各諸侯所有。因齊王削藩,引起各諸侯不滿,所以,借不到兵。”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本王的錯?”到了此時蕭瑀珩還從不認為問題出在自己身上,若不是當初他削藩,也不會給蕭珺玦借口,更不會這個時候,各諸侯如商量好一樣,置身度外。
那官員立馬下跪,磕著頭,戰戰兢兢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本王就不該心軟,當初就應該像除掉襄王和廉王一樣一個個鏟除掉他們,不然此時也不會收不回兵馬!”蕭瑀珩咬牙切齒,“無能,無能,你們一個個都是無能之輩,沒有一個人能幫得上本王!”
“微臣無能,攝政王息怒。”眾臣下跪,齊聲道。
小皇帝已經被這陣勢嚇到,此時“哇哇”的嚎啕大哭起來。
蕭瑀珩心煩氣躁,“你給我閉嘴!”他將龍案上的東西一掃到地,玉璽順著台階就滾了下來。
小皇帝被嚇得一哆嗦,閉上嘴嗚咽的哭。
蕭瑀珩閉上眼睛,沉沉吸了一口氣,看了他一眼,“盡忠,將皇上帶下去。”
“你們誰還有主意?有沒有退敵的良策?”蕭瑀珩掃著下跪的眾臣,在平息之後問道。
“此時楚王勢強,若是硬碰,對我們不利,不如王爺修一封和書,與之談判,或許楚王看在與王爺是親兄弟的份上,不會入城。”有人提議道。
蕭瑀珩心裏哪裏服氣,冰嗖嗖的刀子目光就飛過去,“你是說這場仗本王還沒打,就注定輸了?他一個叛賊,本王還需要和他談判,給他修和書!”
那人趕緊低下頭,“可如今,形勢比人強,楚王軍凶猛無比,又在人數少占上風,三十萬的人根本無法抵擋。若是一旦攻進來,皇宮危矣。”
那人就差說是,到了這一步,你還看不明白嗎?人家人多勢眾,攻進來輕而易舉,到時候攻進皇宮,最危險的不是他們這些大臣,而是齊王你,誰讓人家楚王是打著清君側的名義。
蕭瑀珩也明白形勢比人強,緩緩坐下,沉默了一會兒,方平靜道:“其他人還有辦法嗎?”
眾官員麵麵相覷,都一籌莫展。
這個時候站在後麵一位官員出列,“微臣倒是有一個主意,隻是不知可不可行。”
站在後麵的,一般隻是五六品的官員,平時朝麵皇上,也隻是陪襯,從沒有說話的時候。
蕭瑀珩看去,印象不是很深,“你是?”
“微臣是翰林院修纂洪恩全。”
小小的翰林院修纂,能有什麼主意,蕭瑀珩並不報什麼希望,隻道:“你有什麼法子?若是管用,本王會大大的賞你。”
洪恩全一直都是這朝堂上的透明,在編纂的位置幹了十年,還是沒有升官的機會,此時不由心中欣喜,上前道:“楚王再奸佞,但對孝景皇帝也有幾分孝心,王爺隻需讓守護在城池上的各位將領捧著孝景皇帝的牌位,楚王必不敢再攻入。畢竟,他舉正義之師,若是連孝景皇帝的牌位都可不顧,光孝道這一點就能讓他遭受萬民的唾罵。他如此重視名聲,絕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