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拿著一吊錢,更是熱情,“有,有,客官裏麵請,小的先將您的馬牽到馬廄去,您先裏麵請。”
這小鎮是接壤在大周和日出中間,很多商人都會在這休息,進去後一看,大廳裏的人還挺多,隻剩下一個空桌子。
“客官要吃點什麼?”小二腿腳利索,榮昭剛坐下,他就跑回來了,“我們店裏很多招牌菜,遠近馳名。”
若是換在平時,榮昭還會有心思品嚐,但現在,既沒心情,又怕錢花的太快。
看了看掛在牆上的菜單,道:“就來碗米飯,再來個麻婆豆腐。”
小二提提眉,“就一道菜啊,客官風塵仆仆一路,應該多吃點東西犒勞自己一下。”
他賣力推銷,“我們這的貴妃雞,老鴨湯都特別有名,客官要是一樣來一道,嚐一嚐嘛。”
多賣出去一道菜,他還能多掙幾文錢。
榮昭擺手,“不用,豆腐就行,天太晚了,睡覺不消化。”
小二不大樂意,看他給馬喂草料挺大方的啊,怎麼自己吃的倒這麼摳了。嘴裏嘟嘟囔囔了一句,就拿著點菜單到後廚。
榮昭聽到他嘟囔了一句,嘴角不動聲色的瞥一瞥,懂什麼?要想馬兒跑,先讓馬兒吃飽草,她自己無所謂,但馬可不能隨隨便便一頓,她還得靠馬兒回家哪,能委屈嗎?
榮昭慢慢吃著飯,她沒急著先回房,飯館是最容易打探消息的,她一路急於逃跑,也沒顧上打聽餘容他們的消息。
此時這人來人往的,一定有很多小道消息。
果不其然,有人就議論上了,“聽沒聽說,太子要殺了六駙馬?”
“啊?為什麼啊?太子不是和六駙馬站在統一戰線嗎?”
聽這口氣是日出人,榮昭挪了個位置,近一點聽。
“聽說是因為太子有一個什麼要犯,被六駙馬給放了。”
竟說這些沒用的,說重點啊,榮昭的耳朵都要伸到那一桌了,心裏那個著急啊。
“呦,連太子的要犯都敢放,六駙馬的膽子可真大,他呀,也就是仗著六公主。”這口氣,對餘容很不屑,“那太子到底殺沒殺他?”
“本來都起刀了,六公主衝出來鬧,太子沒辦法,隻能先關押起來了。”
聽說關押起來,榮昭微微安心。不管怎樣,先保住命要緊。
隻是,不知道花想容會怎麼樣?
榮昭剛要走,又聽那幾人道:“知道那要犯是什麼人嗎?”
“聽說是六駙馬的舊情人,勾引六駙馬,太子心疼妹妹,自然不會放過六駙馬的情婦,聽說捉到的時候,兩個人正在公主的床上顛鸞倒鳳哪。”
榮昭喝一口水差點沒嗆出來。
“什麼啊,我聽說是太子的情人,被太子妃捉奸在床,太子為了哄太子妃,隻能拿她當擋箭牌,說那女人是勾引他。其實啊,太子扣押那個女人,就是想金屋藏嬌,豈料後來被六駙馬放了,有人說,六駙馬放人其實是太子妃指使的,放出了人,直接就弄死了,做的幹幹淨淨。”
榮昭長“嘶”一聲,這話還能再離譜一點嗎?
說了是要犯,難道要犯就因為這個啊?
“你們都瞎說。”又一個聲音,對前兩種說法進行了否定。
榮昭點點頭,不但瞎說,還胡說八道。
“我這消息可是從在宮中當差的侍衛說的,他說,其實啊,就是一名外邦進貢的女人,那女人美豔絕倫,將太子和六駙馬都迷住了。太子權勢大,六駙馬也不敢搶,太子將女人留在身邊,但六駙馬不甘心,就趁著太子不注意,帶著那女人私奔。等太子發覺的時候,兩人都跑遠了。後來太子派兵追去,最後在一處山崖追上兩個人。那女人原來早就對六駙馬情深一片,誓與六駙馬同生共死,兩人雙雙跳崖,後來太子帶兵搜索,在懸崖下麵找到還剩下一口氣的六駙馬,而那女人,卻不見了。”
榮昭一口老血要噴出來,這人說的更離譜。
“怎麼就不見了?”男人都喜歡聽這些奇聞異事。
說這個版本那個男人,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聽說啊,那女人本就是狐狸精轉世,跳下崖時,她的肉體已死,現了原形。據今日去搜捕的人說,就在那附近看到一隻雪白的狐狸,而且含著淚看著奄奄一息的六駙馬。”
榮昭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她強裝鎮定,輕咳一聲,“老板,結賬。”
實在聽不進去這些人在這胡謅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