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麼特殊,別人能去,偏他不能去!”蕭瑀珩坦然直視著她的目光,步步緊逼,“隻因為他是你柳太後的男寵,所以本王就要特殊對待?”
柳馥馨雙目瞪得猩紅,“蕭瑀珩,你是故意這麼做的!”
蕭瑀珩幽幽一笑,提起眉,不可置否,“是,本王就是故意的,派他去前線,就是為了讓他去送死。”
“蕭瑀珩,我跟你拚了。”柳馥馨一怒,撲上去打蕭瑀珩,蕭瑀珩沒料到,被她打了一巴掌,頓時怒生,還一掌打的她頭冒火星。
柳馥馨腳步不穩,撞到桌角,疼得臉色都變了。
蕭瑀珩慍氣,指在她頭頂,怒喝道:“柳馥馨,你敢打本王,欒桑不過就是個男寵,以前給高太後當,現在給你當,在他的心裏,你和高太後有什麼區別,還真當遇到真愛了。你是不是腦子糊塗,為了這樣一個男人,竟敢招惹本王,你活膩了!”
蕭瑀珩摸著臉,咬咬牙,柳馥馨手指上戴著一個累絲鏤金戒指,翹起的鏤金刮在他的臉頰上,還掛出了血印子。
碾一碾手指上的血,蕭瑀珩坐下,“你以為欒桑真想待在你的身邊,本王告訴你,其實他野心大著哪,是他求本王讓他出征,他想建功立業,更上一層樓。”
柳馥馨捂著肚子,眼中含著淚,“不會的……不會的……是你,是你見不得我好,所以就將他調到前線去,蕭瑀珩,你害死我的孩子還不夠,現在又要害死他,你怎麼這麼殘忍,這麼殘忍!”
喊到最後,那麼歇斯底裏,連含在眼眶裏的淚都迸了出來。
“本王說過,本王沒有害死你的孩子!”蕭珺玦大喝,嚇得柳馥馨身子一抖,蕭瑀珩深深吸了一口氣,稟一稟,再看向柳馥馨,道:“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為什麼執意要生下那個孩子,你和欒桑說的話,本王都知道。之前你還將孩子的事栽贓到本王頭上,你以為本王不知道,其實那孩子根本就是欒桑的。”
蕭瑀珩的臉皮很白,如同女人的,他陰戾的看著柳馥馨,麵色更瘮人,“柳太後,你可別忘了你應該依靠誰!沒有本王,你現在能當上太後嗎?你現在所享受的榮華富貴,都是本王施舍給你的,本王若是不高興,你連太後都不是!你記住,沒有本王,你什麼都不是。”
柳馥馨乍然驚色,“你果然在我的宮中安排了奸細,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她坦然,直起脖子,“是,那孩子是我和欒桑的。”
蕭瑀珩輕蔑笑道:“你以為欒桑真的願意認那個孩子嗎?本王也是男人,自然明白他心裏怎麼想的,其實他一點都不認為那個孩子是他的。”
“不許你說欒桑,他和你可不一樣。”柳馥馨狠狠的瞪著蕭瑀珩,杵著桌子站直起來,“哀家命令你,馬上將欒桑調回來。”
“臨陣換帥,是犯了兵家之大忌,不能調。”蕭瑀珩態度堅決。
柳馥馨幾乎咬破了嘴唇,“蕭瑀珩,你也別忘記,沒有我,你的兒子也當不上皇帝!”
蕭瑀珩仰天長笑,“你還真是天真,難道沒聽過一句成語,叫做過河拆橋嗎?”慢慢走過去,捏住柳馥馨的下巴,“你應該認清一個事實,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沒用的老女人,本王要不是看在你我做過幾天夫妻的份上,早就不留你了。”
他手指摩挲著她的皮膚,“你還真以為欒桑是真心喜歡你的啊?以前他是怎麼對待高太後,以後他就能怎麼對待你。男人說過的情話你都能信,還真是幼稚。”
柳馥馨一甩頭,忿忿不平。蕭瑀珩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應該聽話,隻有聽話,才能活的長久,永享富貴,別和自己較勁,更別和本王較勁,和本王較勁的代價你承擔不起。”
又抓住她的臉,用力的,柳馥馨的臉頃刻就出現了紅印,“乖,聽話,你要是寂寞,本王明天去你那過夜陪著你。”
多少年輕的女人想要伺候他,但他有時候還真的喜歡讓柳馥馨伺候。畢竟她以前是皇後,現在是太後,將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壓在身下的感覺,他全身心都透著舒爽快意。
柳馥馨蕩著淚花的眸子緩緩看向他,不甘,可又無能為力。她明白,她雖是太後,柳家也有一定是勢力,但又怎麼和權傾朝野的齊王抗爭,無異於以卵擊石。
此時也隻好默默認命,欒桑說的對,他們現在缺的就是權勢,有了權勢,她才不會再掣肘於蕭瑀珩。
推開他,慢慢站起來,柳馥馨冷冰冰的看著他,“不勞齊王費心,哀家在皇宮裏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