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幹係?”柳馥馨搖晃的站起來,上前揪住蕭瑀珩的衣領,她雙目猩紅,仿佛能沁出血來,“太醫給我診斷過,說我體內有打胎藥,這宮裏知道我懷孕,又不想要我生下孩子的,除了你還有誰?我以為我說這個孩子是你的,你會手下留情,留這孩子一命,但我萬萬沒想到,你就這麼狠心,即便孩子是你的,你也不留他!”
蕭瑀珩麵容陰色,抓住柳馥馨的手腕,“我就知道那孩子不是我的,你一直都在撒謊!”
“是,我撒謊騙你,我不過是想保住他一命,我有什麼錯!”柳馥馨喊得撕心裂肺。
柳馥馨手腕被蕭瑀珩掐的鐵青,蕭瑀珩惱怒,咬牙道:“你當初就不應該懷上,更不應該有想要生下他的念頭。他死了,是天意,是老天爺不想他活著。”
柳馥馨挒開他,慢慢退步,最後縮在一個小的角落裏。
她的眼淚似流不盡,滿臉淚水縱橫,坐在地上,雙腿蜷縮,雙臂將膝蓋包圍,臉埋下來,悶著聲音,“為什麼你要這麼狠毒,他還是個胎兒,你怎麼就能殺死他。你知不知道,他都已經成型了,我看到他,那是個男胎,看著他的輪廓,我甚至都可以想象他出生以後會多漂亮。你為什麼要殺他,為什麼?”
懷胎六個月,雖還未見到孩子,但他這六個月來,每時每刻都在自己的身體裏。甚至,她能感覺到孩子的心跳。
這是一種母性,任何人都無法感知的,她每日都在期待他的降臨。
可現在一切都變了,在一陣劇痛後醒來,那個孩子剝離了她的身體,再無氣息,再無心跳。她所有對孩子的希望,在一夜之間都化為烏有。
那種痛,痛的她撕心裂肺,那是別人無法感知的痛。
蕭瑀珩傲慢的撇開臉,“本王說了,本王沒有殺他,一個胎兒,本王還不用費心對付他,更不會做了不承認。”
柳馥馨陰陰的看著他,“你做過的事,什麼時候承認過?”
蕭瑀珩被她激怒,上前一個巴掌打過去,柳馥馨抹去嘴角的血跡,仇視著他,笑的輕蔑,“怎麼,我戳中你痛處了?”
蕭瑀珩攥起手,“你真是無藥可救,瘋子!本王不想再在這和你多費口舌,簡直是冥頑不靈。”
轉身負手離去,到了門口,又一停,微微側臉,道:“你要是想為了一個孽種找本王報仇,可別忘了,你能有今天,都是本王給你的。本王能讓你當母儀天下的太後,也能將你從尊貴的太後之位拉下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柳馥馨胸口的起伏如波濤洶湧的大海,一陣高過一陣,她大喊一聲,一拳拳砸在地上,慟哭長嚎。
蕭瑀珩,蕭瑀珩,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我早晚要殺了你,給我的孩子報仇!你等著,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