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有一女兒,對他很是照顧,也曾當麵與他訴說鍾情,但那時他隻急著回戰場,又無心兒女私情,隻好拿出隨身佩戴的玉佩,以已有妻子為名拒絕。
他深知不能再留,所以在當日就離開了,之後的事便不得而知。
聽完,榮昭雖心裏不舒服,但也對蕭珺玦氣不上來了,這麼說起來,這件事根本和蕭珺玦無關。但那女人卻因嫉妒,耿耿於懷,招來敵兵,加害蕭珺玦,不想卻是引狼入室,害了全村人的性命,又害了自己。
到最後,她不思己過,反而將一切都怪罪到蕭珺玦身上,著實可恨。
“你打算如何處置了她?”榮昭抬起眼皮凝著蕭珺玦。
蕭珺玦麵無波瀾,隻冷冷道:“刺殺藩王,又殺害王妃,按罪應全家抄斬。但我念及她父母曾救過我一命,就饒了她的家人。”
正在這時,夜梟來報,“王爺,那女人剛才撞牆自盡,她丈夫聽聞,也投井自殺了。”
榮昭眉頭一跳,這還真是始料未及。可惜,真心相待的卻不好好珍惜,自作死,毀了一個家。
在山莊待了半個月,就回去了,家裏都督府衙門都有一大堆的事要忙,實在是不能多待。榮昭從山莊搜羅了好多東西,依依不舍的離開。
除去發生行刺的事,這段時間真的是榮昭近幾年最高興的日子,休閑自在,還有蕭珺玦陪著,日子過得甜甜蜜蜜,如果一直能這樣下去,她其實也是願意的。
臂上的的傷已經好了,塗了蕭珺玦的藥膏,沒有留下疤痕。
蕭珺玦獵到的幾隻狐狸,都是專挑毛色雪白,不含一絲雜毛的。每隻都是直射眼睛,皮毛一點都沒壞,榮昭想著等入了秋,就拿著這些狐狸毛做幾個圍脖帽子給孩子們戴。
做娘的,就是這麼操心,早早就為孩子想好了。
不過她做工不行,便找了榮晅媳婦許氏給她做。
“稀客啊,都有多少日子沒來我這了?”許氏極熱情,榮昭未出閣時,和她感情就好。聽人稟報王妃來了,就到門口相迎。
榮昭挽著她的手,“瞧你說的,好像我無事不登三寶殿似的,你要是這麼說,我可就走了。”作勢假意就要走。
許氏拉住她,笑道:“我的好妹妹,你還真走啊,快回來,咱們屋子說話。”
榮昭掩帕一笑,與她一起進屋。
“我來你這,還真就有件事要嫂子幫忙。”
“你剛才還真是不打自招了,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麼事?”
榮昭讓花語將狐狸皮放在小圓桌上,道:“想給元宵和蓮蓉做一整套冬日保暖的,你也知道我這女工,縫一針都糟蹋了這麼好的狐狸皮,知道二嫂子做工好,便想著來求你幫我。”
“還當是什麼事,別的大事我是幹不了,這點事我得心應手。”許氏摸一摸狐狸皮,道:“是上好的,冬日孩子戴著也暖和。想要個什麼樣式的?”
“不拘於樣式,你瞧著好看就行,我信你。”
許氏爽利,“行,那你就交給我吧,什麼時候弄完,我就什麼時候給你送去。”
榮昭就知道不是所托非人,笑嘻嘻道:“那就有勞二嫂了。”又道:“早上元宵和我說澤兒生病了。我還帶著補品藥材過來,想著給他補身子。”
說著讓鴛語將藥材放下,榮昭將一個大紅色的長條盒子往許氏麵前一推,道:“這是一根千年人參,原本是那去年我過生辰時,別人送的一對,一根我送去給了二叔,這根給你們,拿去給澤兒用藥吧。這人參每次用料無須多,隻需要小手指這麼一點就行。畢竟是孩子,別回頭再虛不受補。”
這千年人參很是貴重,許氏哪裏能收,推回去,“他還是個孩子,哪裏用得了這麼好的參,六妹妹還是拿回去用吧。”
榮昭“嘖”一聲,道:“我又不是給你的,你推什麼推。怎麼,看不起我的東西是怎樣?”
“你要是這麼說,我還非得收下了。不然我可怕你說我看不起你。”太知道她的性子了,這話都說到這份上,許氏也不得不收下,“那我就帶澤兒先謝謝你了。”
“香溪,去將少爺叫起來,說六姑姑來了,讓他來請安。”又吩咐一旁的丫鬟。
“別,別。”榮昭叫住,嗔著許氏,“澤兒還在病中哪,折騰他來請安幹什麼?別回頭病的更嚴重,不許去叫,讓他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