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 誰的孩子(2 / 2)

他溫柔體貼,總是對她噓寒問暖,她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他也都能讀懂。這些是以前蕭瑾瑜不曾給過她的,她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就像當初的高太後一樣。

她這兩年有過不少男人,但她分得清楚,別的男人撫慰的是她的身體,隻有他,撫慰的是她的心。

欒桑覆寒的臉慢慢回暖,抱住柳馥馨,道:“以後這些話千萬不要再宣之於口,要是被別人聽的,無論是你還是我,齊王都不會留著。”

他可不想因為一個不知道是不是他種的東西丟了命。

“我隻是想我們的孩子——”太後做了沒幾年,柳馥馨的野心卻越來越大。

欒桑伸出一根指頭抵在她的嘴唇上,“不許再說了,禍從口出。”他驚的一身汗,這個女人瘋了嗎?竟敢有如此大膽的想法。也不想想,沒有齊王在背後撐腰,她哪有當太後的好日子。

“太後,齊王在外求見。”正在這時,門外傳來宮女的通傳聲。

欒桑隻覺得後背汗水涔涔,這邊他們剛說了不該說的話,齊王就到了,能不害怕嗎?可見這背後真不能說人。

“齊王說了是什麼事嗎?”突然造訪,連柳馥馨都吃不準,不會又是讓她打掉孩子吧。這個可惡的蕭瑀珩,若是再逼他,她也不會讓他好過。

宮女在外道:“王爺沒說。”

“那好,你讓他在外等候片刻,哀家更衣前去。”

似是要給蕭瑀珩一個下馬威,柳馥馨耽擱了良久才從後殿施施然走出來。

相隔半個月,那時柳馥馨的肚子才剛剛隆起,此時卻又大了一圈,蕭瑀珩看著紮眼。

“讓齊王久等了,哀家大著肚子,做什麼都不方便,穿個衣服也要穿半天。”由兩個丫鬟扶著,柳馥馨慢慢坐下,她手一下一下的撫順著肚子上,像是要刺激蕭瑀珩似的。

蕭瑀珩看一看她,道:“都下去。”說的是大殿伺候的宮人。

宮人們遲疑的望向柳馥馨,等她點頭,才退下。

“太後宮裏的下人就是聽話。”

蕭瑀珩覺得現在越來越控製不住柳馥馨了,她的翅膀在暗自生長,正想擺脫他。

柳馥馨冷冷的視他一眼,道:“齊王貴客臨門,不知所為何事?難道又是來找哀家吵架的?”

齊王麵有慍怒,道:“本王可沒時間和你吵架。”他目光盯在她的肚子上,露出不滿之色,“你還真打算生下這個野種?”

柳馥馨眼神瞬間一厲,喝道:“齊王,注意你的措辭。”

“難道本王說錯了嗎?你是我蕭家的兒媳婦,卻懷上不知道哪個男人的孩子,還不是野種?”蕭瑀珩神色飽含輕蔑之色。

柳馥馨心裏憋著一口氣,不忿的瞪著蕭瑀珩,道:“我說過,無論如何,我都不會不要這個孩子。”

“不行,這個孩子留不得!”蕭瑀珩大喝道:“你是太後,先皇逝世四年,你卻懷上孩子,豈不是讓我蕭氏被天下人所恥笑?”他雙目陰厲,盯在柳馥馨臉上,讓她心慌慌,“柳馥馨,你要是聰明就趁著現在月份小偷偷的打掉,不然,你就別怪本王心狠逼迫你!”

柳馥馨大駭,緊緊護住肚子,她知道蕭瑀珩心狠手辣,既然說的出,就一定做的到。

突然,心中一動,柳馥馨直直的看著蕭瑀珩,道:“你不能這麼做,你若是這麼做,就是謀殺親子。因為,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

蕭瑀珩先是愣住,繼而大笑,“我的孩子?柳馥馨你以為我傻啊?你這個孩子你自己都不知道是和誰懷的哪,還想將髒水潑到本王身上!”

“我是這孩子的娘,自然知道他是誰的孩子!”柳馥馨隻一口咬定這個孩子是他的,唯有這樣,或許孩子還能逃過一劫。她站起來,一步步走向蕭瑀珩,氣質其狀,絲毫看不出她在撒謊,“你難道忘記了嗎?五個多月前,你連著三天宿在我這裏,那幾天我因為事忙,忘記喝避子湯,這孩子就是那個時候懷上的。”

蕭瑀珩見她這般,心中遲疑。

他膝下隻有皇帝一個兒子,這些年,女人也不少,卻沒有一個為他懷有一子的,如果柳馥馨真的懷了他的孩子,他自然是要留下的。

隻是柳馥馨為人狡猾奸詐,或許也是為了保全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才這麼說的。

如此,他左右為難,現下隻好作罷,待再調查一番,辨知她說的真假,再行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