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靈機一動,想著倪氏回去一定向黃嘯霆告狀,我怕黃嘯霆遷怒於你。雖然他不過就是個商人,沒有可怕的,但錢是個好東西,咱不能和錢過不去。你需要他,咱有時候不得不就低一下頭。”榮昭卸下頭上戴的頭飾,這些珠翠,戴了一天,脖子都快壓彎了。
蕭珺玦捏著她的肩,給她鬆泛鬆泛,“黃嘯霆雖然是個商人,但他也有政治的頭腦,不會因為這些事,而正麵得罪咱們王府的。但聯姻也不得不說確實是一件好事,能讓他與咱們緊密的聯係在一起,也是你機敏,要是換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錢氏會真心將女兒嫁給榮昀嗎?別隻是隨口答應敷衍吧。”
榮昭扭扭脖子,指了指左肩上的一個位置,讓蕭珺玦在那用一點力,“這些女人間的事,你當然不知道,你要是這種事都能想到,要我幹什麼?倪氏和錢氏向來不和,不過倪氏是正室,錢氏再得寵,也還是被壓一頭,她有這樣一個機會可以威風起來,一定不會錯過。”
又將脖子扭到另一邊,“我們現在將這個得寵,能在黃嘯霆耳邊吹枕頭風的拽過來,這不也意味著將黃嘯霆不費吹灰之力的拽過來了嗎?這些商人,別看他們有錢,但無時無刻不想和官府的人有所關係。現在我們將這麼大塊肥肉遞給他,我相信明天他就會領著女兒上門。”
看著榮昭雪白的脖頸,細膩的如同剝了殼的雞蛋,蕭珺玦咽一咽喉嚨,大手撫摸在榮昭的脖子上,順著脖子滑進榮昭的衣領裏,“那之後的事就有勞王妃操勞了。”
榮昭扯出他的手,輕打了一下,轉頭睨了他一眼,笑道:“讓我辦事還占我便宜,你還真是劃算。”
蕭珺玦將她抱到身上,他作勢往塌上一趟,榮昭正坐在他腰上,“為了感謝你為我辦事,我今晚一定賣力的伺候你。”說著腰上往上一挺。
榮昭兩手壓在他胸上,打了一下,“討厭,別鬧。”她翻身從下來,坐到一旁。
將耳垂上的瑪瑙耳墜拿下來,放在桌子上,她望著鏡子裏倒映著的蕭珺玦,表情嚴肅下來,“戚家人你準備怎麼樣?”
蕭珺玦側身對著她,胳膊支著頭,沉吟片刻,道:“你收拾完了嗎?陪我去趟牢房吧。”
這是楚王府自己的牢房,在整個院落的最後麵,平時是沒有人過來的。這座地下牢房是按照在長歌城裏的楚王府建造的,一模一樣。
這裏麵現在關押的一般都是齊王那麵派來的奸細,或是滋事者。
一進去就是一股混著潮濕的血腥味道,兩旁是架起來火把,時不時發出“滋啦”的聲音,那是頂上低落的水珠落到了火上麵。
站在關押著戚家人的牢房前麵,黑暗中有穿著黑衣的人端出兩把椅子。蕭珺玦扶著榮昭坐下,自己往前走了幾步。
夜鷹端來一杯熱茶,這牢房陰暗潮濕,怕王妃身子不妥。
這裏麵的陰冷,榮昭還真有點不習慣,接過茶沒幾口就喝光了。她眯一眯眼睛看著那個被打的血肉模糊,頭發覆麵的人,好半天才認出是戚明。
望一眼夜鷹,你打的?
夜鷹搖搖頭,朝著夜梟努努眼色。
榮昭再看向夜梟,夜梟對視榮昭一眼,就將臉撇開,看向戚明。
嘁,本來還想給你打賞,這態度,不給了。
三個人眼神交流一番的時候,蕭珺玦讓人將牢房打開。
他走進去踢了踢趴在地上的戚明,看看他還有沒有氣。
這番毒打是蕭珺玦下令的,不是要逼供,就是泄憤。
曹氏和戚明的妻妾蹲坐在一角,見蕭珺玦進去,連跪帶爬的跪在他腳下,哭求道:“珺玦,你放了明兒,放了舅母吧,這事和我們沒關係,都是戚致遠那個畜生指使我們的。你想想,剛才舅母還讓他放了你的孩子哪的。”
她剛要抓蕭珺玦的衣服,夜梟一腳就給踢開,曹氏翻滾了幾圈,又爬起來,往地上磕頭,“求求你了楚王,您看在我們孤兒寡母的份上,就放了我們吧,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們滾出益州,再也不回來了,您放了我們吧,您大人大量,別和我們計較。”
哭的撕心裂肺,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蕭珺玦不理她,一腳踩在還尚有一口氣的戚明腦袋上,“說,你們為什麼回來?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