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妃的禦夫之道應該還不止如此,若是能時常討教,學個一兩招,那還不是輕輕鬆鬆將夫君製服。
晚上吃飯的時候榮昭和蕭珺玦說起這個事,蕭珺玦捏一捏她的鼻子,“我看你呀,應該到官府去當調解去,什麼事,你都要插一腳。”
榮昭衝他咬一口,被他躲開,“要是能女子為官,你以為我天天窩在王府裏啊?”
“呦,太可惜了,你要是男子,應該就去考狀元了。”
“考狀元挺累的,還要讀那麼多書,我不大願意。”
蕭珺玦嘴角噙著笑,“照你這麼說,你要天上掉餡餅,砸在你腦袋上直接就能當官?”
榮昭一副“這你就笨了吧”的神情,“我要是男子,哪還有榮曜當世子的份,榮侯世子非我莫屬,那我在朝中隨意謀個官職還不是輕而易舉。”
蕭珺玦撇著嘴點頭,給她夾了一口菜,“吃飯吧世子爺,您就別做夢了。”
榮昭憨憨一笑,吃掉他夾的菜,看著他,腦袋裏又生出了怪想法,悄悄道:“你說,如果我真是男子,你怎麼辦啊?你還娶我嗎?”
這話問的相當大膽,蕭珺玦住了口,看著榮昭半天,腦子裏在想她若是男子的模樣,但又想,她和榮曜是一胎,若是男子,不就長得和榮曜一個樣子。
想起榮曜,他一口嗆住,那畫麵太美,不敢想。
榮昭托著腮等著蕭珺玦說一些肉麻,比如說,為了你,我願意喜歡男人,或是,不管男女,我都要你。
但看著他這像是吃了沙子似的模樣,心瞬間一沉,一撇嘴,“蕭珺玦!”
蕭珺玦邊咳嗽邊笑,“不是昭昭,我真的不敢想,要是你是個男人,長成現在這樣吧,我或許還能接受,我就怕你和榮曜一個模樣,我吃不消。”
榮昭聽完大笑起來,她萬沒想到蕭珺玦想的還挺多,也跟著樂起來,“哎呀,你好討厭。”
“不是,你想想,要是你長成榮曜那樣,得多可怕啊。”蕭珺玦低低的笑著,聲音如清泉越水般好聽,眼睛笑的眯在一起。
榮昭笑的合不攏嘴,拍著他的大腿,“你還真敢想,這個榮曜,我倒真把他給忘了。”
看著父王和母妃笑的那傻樣,蕭容笙和蕭容念懵然的對視,他們在說什麼,笑成那樣。
蕭容笙耳朵尖,聽見父王說到舅舅的名字,小聲和蕭容念嘀咕,“可能是在講舅舅的笑話。”
蕭容念坐在凳子上,剛好胳膊肘能放在桌子上,她伸手拿了一個蟹黃包,狠狠的大力咬了一口,“可能是說舅舅六歲的時候上樹,被樹枝刮住,把褲子給扒下來,成了光屁股的事。”
蕭容笙道:“也可能是舅舅八歲的時候調戲別人家的姑娘,被人家給揍了一頓那件事。”
“不對不對,應該是舅舅十三歲的時候去青樓,被老鴇當成女孩要買了他的事。”
在蕭容笙和蕭容念心裏,有一本舅舅趣事全集,通過他們從不同人那集合而來的,沒事,就互通互通,當成樂子逗悶子。
他倆越說越開心,哈哈大笑起來。
榮昭和蕭珺玦不約而同的看向他倆,他倆隻顧著說,也沒理,榮昭和蕭珺玦互看一眼,又笑起來。這一桌上,真是歡天喜地,其樂融融啊。
這兩日榮昭心口發悶,心髒跳得時快時慢,總是不舒服,大夫給她開了幾副凝心丸,吃著也不見效。那感覺就像是心頭有塊大石頭,深深呼出一口氣才覺得舒服,但隻要一吸氣,又堵上。
蕭珺玦見她總是唉聲歎氣,就請了城中有名的戲園子過府開堂會,又請來段夫人等人陪著她。
“這回可是真托了王妃的福,昨兒我上街,正巧碰見範夫人和李夫人,現在她們親家處的可好了。和我說,那小夫妻現在可恩愛著哪,雖然,還是吵嘴,但過一會兒就能和好。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有孫子可以抱了。她們真是不知道要怎麼感謝王妃哪。”堂上唱著《花為媒》,白氏想起這事,說起來。
榮昭笑著,“那可真好,算我這回沒白做一回和事佬。對了,我記得你說,我要是給你辦成這事,你要感謝我,想好如何酬謝我了嗎?”
白氏站起來,作勢要走,榮昭不解,拉住她,“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白氏戲謔道:“我去給搬金山去。”
說罷,榮昭微微一愣,轉而想到那天說的話,拍著她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