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救了我兒子的命。那又怎樣?我求他了嗎?”蕭珺玦不講理的樣子仿佛是和榮昭刻出來的,“他這人沒來比來了還讓人心煩,他什麼意思啊?送封信來,是想告訴你,他時刻都關注著你,關心著你嗎?”
榮昭氣結,這個臭男人越來越會頂嘴了,以前她說什麼他都不會反駁,現在,她說一句,他都能頂三句了。
“關注我怎麼了?關心我怎麼了?我就不能被人關心被人關注嗎?你好,惹了一個榮晚,又招了一個戚靈芸,我不過是有個朋友稍稍關心我一下,怎麼就不行了?”
“朋友?那是什麼朋友?他和阿史挲皕是一夥兒的,是敵人。誰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前腳阿史挲皕剛下了毒,他後腳就將解毒方子送來,我看他們是串通的,讓你念著他的好。”蕭珺玦哼一哼,“你看現在,效果不就出來了嗎?你天天將他救了你兒子的事掛在嘴邊,念著他有多好。”
有時候男人吃起醋來比女人吃醋的反應還要大,有點不可理喻,而且孩子氣。
不過此時在榮昭眼裏隻有不可理喻。
她將蕭珺玦狠狠推開,拿著薄被就走,“我不和你這種不講道理的人說話。”
“我說的是事實,你說,他是不是喜歡你?”榮昭拔腿就走,蕭珺玦就在後麵跟著,“你不說話是不是就是承認了?這個混蛋,他自己有女人,幹什麼還要惦記著別人的女人!”
榮昭被蕭珺玦氣的要原地爆炸,突然,腳步一停,緊跟著她的蕭珺玦差點沒撲到她身上。
“蕭!珺!玦!”榮昭狠狠的盯著他,胸膛裏拱起的怒氣一點點上湧,最後,到達了頂峰。她吼叫了蕭珺玦的名字一聲,忽然拽住蕭珺玦的衣領,使勁一推,給推下水池中,“我看你是發燒頭腦不清楚了,現在,在下麵好好清醒清醒吧。”
水池並不深,蕭珺玦站起來,隻到他的腰。
他站在水池裏,看著走遠的榮昭,大喝一聲,“榮昭——”一聲喊去,他幽幽歎歎氣,扶著池壁爬上來,嘀咕道:“你不過就是仗著我喜歡你罷了。”
蕭珺玦這幾天的日子不好過,自從那晚在荷花池得罪了榮昭,就被趕到書房去睡。
他終於明白一句道理,非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他道歉也道歉了,哄也哄了,人家就是無動於衷。
那天晚上,他確實有些過了。成婚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和她吵架哪。
他也不知道那天怎麼了,什麼話都禿嚕出來的,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他就是覺得憋在心裏難受,實在沒想過這之後的後果。
“昭昭,你看,我剛才出去給你買了一隻小狗,你看看喜不喜歡?”想他堂堂一個王爺,現在要懷裏抱著一條狗去討人歡心,真是這輩子做夢都沒想到。
但他不這麼做不行啊,從夜鷹那得知,榮昭這幾天就開始收拾東西,說是準備回長歌城。
女人就是這樣,一吵架就假裝要回娘家嚇唬人,真麻煩。
榮昭看看蕭珺玦,再看看他懷裏的那隻狗。說實話,有些滑稽的她想發笑。
睨了睨他,榮昭道:“你來的正好,我正想讓人去找你來。和你說件事,榮曜來信說我爹病了,所以,明天我要回去一趟,而且我還要將元宵和蓮蓉一起帶回去。”
蕭珺玦臉上的笑容以顯而易見的速度看著垮下來,他將狗往地上一扔,道:“不行,你不能走。”
他的臉上有隱隱動怒的痕跡,卻也極力隱忍著,“那晚是我不好,瞎吃醋,惹你生氣,可我每天都變著花樣的哄你,還不夠嗎?就算你生氣,也該消氣了吧。”
看著他這幅模樣,榮昭“噗嗤”一笑。蕭珺玦看她還笑,更是氣上加氣。
蕭珺玦的臉上都變得漲紅了,榮昭可怕他真發火。說時候,其實她還是有那麼的一丁點怕他生氣的。
榮昭迎上去,摟住他,柔聲細語,“珺玦你聽我解釋嘛,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爹真的生病了,而且,我早就消氣不怪你了。這幾日不讓你進房,隻是因為我怕天天和你在一起,等我走的時候不舍得,所以,提前適應一下。”
榮昭還特意拿榮曜寫給她的信給他看。
蕭珺玦看看,心情還是沒有好到哪去,抱著榮昭不放,“你和孩子走了,那我怎麼辦?”
榮昭瞟一眼在地上躺著的狗,嬌俏一笑,道:“珺玦你太明智了,知道我要回娘家,怕寂寞所以給自己買了一條狗。那就由它陪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