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致遠雙目驟然一瞠,就仿佛是在等待驚喜。
榮昭心中冷笑,道:“我家夫君白日好好的,傍晚還陪著我用膳,怎麼從你這回去就不對勁了?我就想知道,你們給他吃了喝了什麼,弄得他現在還泡在冰水裏消熱哪。”
戚致遠臉色再變,都要掛不住了,黑沉如鍋底。
他哪是那敢作敢為的人,矢口否認,“我不知道,我們吃的喝的都一樣,我們可都沒事。”
榮昭料到他會這樣,不過,她來不是跟他分辨的。轉而問道:“你想要珺玦怎麼負責啊?”她看著戚靈芸,“表姑娘,你是想珺玦怎麼對你負責啊?”
戚靈芸咬著嘴唇,唇上有幹裂的皮,咬唇撕咬了下,有塊皮掉了。
榮昭在等她的回答,都等的不耐煩了,她才說話,“王妃表嫂,我不是有意和你搶什麼,隻是我真的是喜歡表哥,我想和他在一起。就算是他身邊的丫鬟,我也願意。”
戚致遠不樂意了,什麼,給人做丫鬟?那怎麼行。他原想著,就算擠不掉這個王妃,那也要當上側妃。
正妃和側妃就差一個字,也差不多。
“芸兒。”戚致鬱朝著戚靈芸搖搖頭,擠眉弄眼了一番,不讓她瞎說。
但戚靈芸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看都不看他一眼。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不願被別人控製。
“王妃,我對表哥是真心實意的,我真的愛他。”
在妻子麵前,說愛她的丈夫,榮昭又氣又笑。她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散發著陣陣陰冷的溫度。
“愛我男人的不少,和我說這話的女人也很多。”榮昭手指一下一下的叩在桌子上,從慢變快,“你知道她們最後的結局是什麼嗎?都死了。”
榮昭陰森森道。
戚致遠拍著桌子,“你嚇唬誰啊?”
榮昭很少有這樣不急不躁的時候,此刻卻很平靜。
也不是平靜,應該說是暴風雨的前夕。
這世上還能有誰比榮昭還張狂,她掃了一眼戚家人,站起來,帶著幾分趾高氣揚,“我可不是嚇唬你們,我警告你們,想在益州待著,就本本分分的,不然惹惱了我,我脾氣上來,不是你們承受得了的。”
戚致遠心裏生出幾分憚意,卻依舊毫無畏懼,“我就不信你能將我們怎樣,我是珺玦的舅舅,你要是敢對我不敬,我看珺玦怎麼收拾你。”
他自得,“哼,到時候,我就讓珺玦休了你,連同你的種一起掃地出門。”
榮昭陰沉著眼睛,她心裏的火氣一層層的往上拱,咬牙道:“你敢再說一遍!”
這邊戚靈芸突然抓住她的手,哭道:“表嫂,我知道一切都是我不好,可你也是女人,你應該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的滋味。我並不奢侈得到表哥的寵愛,我隻是希望,能留在他身邊,僅此而已。我求你,你就成全我的心意吧。”
榮昭心裏惡心,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忍無可忍,榮昭先是給了她一個巴掌,然後抓起她的下巴,曹氏大驚,護著戚靈芸,扯榮昭的手腕,卻被榮昭一鞭子揮到地上。
榮昭盯著戚靈芸的眼睛,道:“我還沒見過你這麼下賤的人哪,你覺得你的深情厚意很感人嗎?我怎麼聽著想吐啊?”
戚靈芸的眼睛裏有毒蛇嘴裏吐出的信絲,“你根本就不懂愛情的滋味,因為表哥不愛你,你也不愛他。”
這句話,觸動到榮昭的心,她憤怒,又給她一巴掌,但戚靈芸倔強,她仿佛是剖開了她柔弱的一麵,剛硬起來,隻剩下奮不顧身的執著,“旁人家的男人三妻四妾都是稀疏平常的事,我隻是想做表哥的妾侍,怎麼你就容不得?你霸占著表哥,不給他追求愛情的權力,你憑什麼?”
“追求愛情?”榮昭嗬嗬一笑,她覺得這戚家一家都腦子有病,應該是排著隊被門夾過,把腦子給擠出去了,就剩一個空殼。她的手越加狠厲,“那我告訴你憑什麼?就憑他是我榮昭的男人,任何人都不能跟我分享,至於他的愛情,就隻能是我,也隻有我,旁人,我不管是愛上他的,還是他愛上的,我都要毀滅。”
戚靈芸終於知道害怕,她費力的掰開榮昭的手指,支撐著床上,一點點往後退,“你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但床就那麼大,能躲到哪去,榮昭一手拽著她的衣服挒回來,“你不但覬覦我的男人,還對他下藥,你說我能對你幹什麼?”她扒著戚靈芸的衣服,“想露是吧,我讓你露個夠,不要臉的東西,你不是發賤,想男人嗎?你跟我說啊,我給你多找幾個男人伺候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