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蕭珺玦的手,擊掌一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榮昭的寶都壓在慕容嵐身上,看著他那快狠準的刀法,雙手攥拳揉搓,“夜鷹下盤不穩,攻他下盤啊,攻他,攻他,哎呀,真是笨,錯失了一個好機會。”
夜鷹擋住慕容嵐淩厲的刀鋒,偏頭看一眼她,“王妃,觀戰者不語啊。”
還敢警告她,真是膽肥了。榮昭站起來,“本王妃是女子,可以語。”
一言又惹人笑,這楚王妃,還著實可愛。
夜鷹語凝,差點沒接住慕容嵐再來一刀。心中直歎息,虧的他跟進跟出王妃多年,還娶了她身邊最親近的丫鬟,到頭來,還向著別人。
再一看秋水,見她滿臉擔心,心想著,絕不能在她麵前丟臉,一鼓作氣,又和慕容嵐鬥了幾十回合。
慕容嵐屬力氣大,是爆發性選手,而夜鷹力氣沒那麼大,但靈活多變,持久力強,上百回合下來,慕容嵐這種類型的就吃不消了,以夜鷹勝告終比試。
“慕容兄,承讓。”夜鷹拱拱手,再朝著秋水眨眨眼睛。
慕容嵐喘著大氣,“你小子果然沒有疏於練習,佩服,佩服。”
夜鷹朗笑,拽著慕容嵐入席,“咱們兄弟多好年沒有痛痛快快喝一場了,今晚非喝個天昏地暗,不醉不休。”
慕容嵐聲如洪鍾,“那是自然,必要千杯才行。我告訴你啊,我和趙勁來,可不光是來給王爺王妃拜年,還是來參加你的婚禮。從今起,我要和你喝到年十二,喝到你洞房花燭。”
夜鷹給他倒酒,“你就是想走,我也不能讓你走啊,不留下來,不就是不給我麵子嘛,你不知道,我是真想讓西北的兄弟們都來,咱們這些出生入死多。看見我成親,一定得高興死。”
“哈哈,你這臭小子,不聲不響,都要娶妻了,難道我們這些老光棍,到現在還沒有要哪。”
“別著急,都有都有。”
看他們這兄弟間說的這麼熱鬧,榮昭卻嘴撅著,本看這慕容嵐高大威猛,孔武有力,卻不想竟敗於夜鷹手下,她還真是看錯人了,早知道就將寶壓在夜鷹身上了。
她歪頭瞧著蕭珺玦,大有討教之意,“明明之前夜鷹都快輸了,怎麼最後反敗為勝啊?”
蕭珺玦淺飲一口酒,輕飄飄道:“愛情的力量真大。”
榮昭恍然,剜了眼秋水,秋水以為她是要喝酒,給她倒酒。
孕婦不能喝酒,但這酒卻不是普通的酒,是用葡萄泡製,香甜可口,不但不會對孕婦不好,反而有助於滋補消化,蕭珺玦容她喝幾杯。
榮昭輕輕念叨:“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秋水臉又紅起來,比葡萄酒還要嫣紅。
看慕容嵐和夜鷹打了一場,夜梟和趙勁也手指癢癢。趙勁看著夜梟,“要不咱們哥們也耍一
夜梟正有此意,一同走上席中央,一人拿戟,一人拿槍。
“還打賭嗎?”蕭珺玦再詢問榮昭。
上一局輸了,榮昭還不服氣,怎麼不想扳回一城,輸了大不了答應兩個條件,這應該叫做破罐子破摔。
“賭就賭,我要夜梟。”先占的先機,她是這麼想的,他們原本都是西北軍的,但隻有夜鷹夜梟跟隨在蕭珺玦身邊,應該武功最好的是他倆。況且上一輪是夜鷹贏,就應該是印證了她的想法,所以這一局,榮昭選擇夜梟。
夜梟一槍在手,更顯得他英偉不凡,銀色槍頭泛起的銀光閃著銳利的光澤,他揮舞一動,一縷光在他臉上一劃,在眼睛裏放出光來,射到坐在白氏旁邊的女孩眼中。
那女孩心中驀然一動,灼灼的目光一直盯著他看。
大約兩柱香的時間,這一場又有了勝負,終於不負榮昭所望,夜梟得勝,險勝,隻贏了一招。
“好,好。”榮昭剛要叫好,白氏身邊的女孩就先她一步,簡直就是從座位上蹦起來,巴掌拍的脆響。
那是白氏的大女兒,跟著她娘一起來的。白日裏一直不聲不響的跟在她娘後麵,榮昭都沒怎麼注意。
她看著這小姑娘的眼神,那目光裏泛出的光,還有什麼不明白。
少女懷春,春心萌動啊,這真是個發 春的季節啊。
“一比一,那就算扯平了。”蕭珺玦道。
榮昭連忙搖頭,“一碼歸一碼,哪有那麼扯平的道理,就算是你答應為我做件事,我答應為你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