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蕭珺玦,無一不羨慕。
再看那賽嫦娥的眼神,分明就是對楚王有意。得這樣一位美人的傾仰哪個男人不眼饞?
楚王家裏已經有了一位豔壓群芳的王妃,要是將這個也收了,真可謂是嬌妻美妾相伴,享齊人之福。
想想都覺得嫉妒。
蕭瑾瑜將所有人的神色盡收眼底,道:“賽嫦娥百金難求,想要見上一麵都難,我著人去請,委實費了一番功夫。多虧說是為大皇兄踐行,這才同意。”
他端起酒杯,朝著蕭珺玦敬了敬,“這次我們也是托了大皇兄的福,才能欣賞到這美妙絕倫的舞姿。”
蕭珺玦淡淡的平視他一眼,並未舉杯共飲。
蕭瑾瑜毫無尷尬之色,已經習慣了,衝著賽嫦娥怒了怒眼色,道:“嫦娥,還不向楚王敬酒。”
賽嫦娥盈盈含笑,頷了頷首,舉步走至蕭珺玦身邊,雙腿一膝,端著酒跪拜在他身邊。
她上身隻穿著裹胸,肩膀到手臂都袒露著,纖細的手臂上戴著金釧,上揚著端給蕭珺玦的姿勢,更顯幾分魅惑。
“楚王殿下,請。”
榮曜看向蕭珺玦,隻見他眼皮不抬,目光的視線隻停留在手中的酒杯裏。
酒水清澈,能將他的容顏清晰的照應出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不正眼瞧她,賽嫦娥自尊心受到極大的損傷,她平平呼吸,揚起更加嬌媚的笑容,再道:“殿下,嫦娥敬您。”
她舉著杯一直等著,等了很久,手臂都要酸了,終於楚王有了反應。
但是卻不是看向她,而是側過她看向別處,確切的說,是門口的方向。
不但是他,還有其他人。
她還沒等回頭去看,看他到底在望著什麼。
突然手中的酒杯被打翻,一巴掌始料未及的劈在她的太陽穴,打得她眼冒金花,腦袋嗡嗡作響。
她轉身一望,心裏一驚,是楚王妃。
明天就要離開了,榮昭今天打算再好好玩一遍,逛街的時候卻聽到幾個浪蕩子在那裏八卦,說晉王為了給楚王踐行安排了酒席,請了很多長歌城裏的名妓助興,甚至連風花雪月坊最有名的賽嫦娥都邀請了去。
那幾個浪蕩公子哥又將賽嫦娥描述了遍,說什麼肌膚如雪,觸手可滑,又是怎麼妖嬈,又怎樣的勾人。隻要男人見到一麵,就會被勾了魂。
幾個人滿嘴的淫詞穢語,嘴裏不幹不淨,將一場踐行酒說成了淫穢場,各種男女交歡,成了極樂之宴。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登時就大怒,什麼都顧不上,直接就往晉王府來。
果然,一進來,就看見一個衣不蔽體的女人坐在蕭珺玦身邊,一雙媚眼直勾勾的望著蕭珺玦,雙眼裏赤果果的寫著勾引。
敢勾引她的男人,真是不想活了!
榮昭又掄起拳頭照著賽嫦娥的腦袋就狠狠的打,“不要臉的賤人,連本王妃的男人都敢勾引,你是想死還是不想活了?”
蕭珺玦扶住榮昭,怕她動了胎氣,“行了別打了。”
榮昭頗有點悍婦的架勢,滿堂驚,大眼小眼都看向她。
蕭玹琦張大了嘴巴,半天才說出話,“皇嫂你消消氣——”
話還沒說出來,榮昭的目光往他那一射,他立即閉上了嘴。
賽嫦娥還從沒有遇到過這種事,從小媽媽就培養她,將她捧上了天,雖然身份低賤,但她過的卻不次於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小姐。
從她開始迎客開始,誰不是將她捧在手心上,何曾挨過一個巴掌一頓打?
她躲過榮昭跑到蕭瑾瑜身邊,緊緊拽住他的胳膊,尋求庇護。
賽嫦娥本就是蕭瑾瑜特意安排給蕭珺玦,哪想中途跑出來一個榮昭,但這並不是亂他心的,而是今日他才知道,有些事有些人已經超乎他的預期。
比如榮昭。
她回到蕭珺玦身邊不過短短兩個多月,怎麼就和剛把她算回去時完全不一樣了。
她的眼睛裏幾乎找到他的身影,而全是蕭珺玦。
榮昭拉著蕭珺玦,吼道:“你還不跟我回家!”又瞪了眼榮昭,聲音更大,“你!給我回榮侯府去!”
榮曜不情不願地跟著走,唉聲歎氣了一下,他招誰惹誰了,為什麼每次受傷的總是他。
榮昭來的快去的也快,就隻是為了把蕭珺玦叫走,根本就沒有理會蕭瑾瑜,從頭到尾,一眼都沒看過。
氣氛相當尷尬,歌舞全都停了,所有人的呼吸都變的那麼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