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昭自懷孕害喜嘔吐的次數本來就不多,也就是在晉王的莊子上害喜的多了幾次,從回來幾乎就沒有過。
胃口特別好,蕭珺玦又讓廚房什麼都緊著她來,補品湯水小吃零食從來沒斷過,這些日子胖了不少,小臉肉嘟嘟的。
若是咬上一口,一定和新出鍋的桂花糕一樣,軟軟呼呼,一口的香。
蕭珺玦坐在她身邊,看了她一會兒,在親了她額頭一下之後站了起來。
身邊塌陷的地方又隴起來了,榮昭纖長的睫毛刹那間打開,一把抓住蕭珺玦,質問道:“你去哪?”
那模樣,像審問好久不回家丈夫的怨婦。
蕭珺玦稟住笑意,表情很無奈,又可憐兮兮的,像是受了委屈,“你不歡迎我來,我隻好一個人去睡書房。”
早就看出她裝睡了,那睫毛顫的,像是眼睛裏進了跳蚤。
“誰說讓你去睡書房了?”榮昭扭扭捏捏,聲音很小,像是難以啟齒。
蕭珺玦壓住嘴角的笑容,道:“我前幾天來你都把我攆走,你還說不讓我進你的房。”
“那你還不是進來了。”榮昭瞥瞥他,手未放開,一直扯著。
中間隔著紗幔,一個在裏,一個在外,雙手疊合的地方是紗曼垂直落下的地方。
蕭珺玦坐回她身邊,榮昭往裏挪了挪,保持著與他的距離。
她拿著眼尾睨著蕭珺玦,輕哼道:“太後的賞賜都不留著,現在想想是不是後悔了?要是留下,現在你就可以左擁右抱了。”
蕭珺玦湊到榮昭身邊左右聞聞。
榮昭將他推開,“你幹什麼!”
“我聞到好大一股醋味。”蕭珺玦調侃道。
榮昭不由自主的磕巴上,“誰——誰吃醋了?我可沒有。你愛有多少個女人關我什麼事,隻要不來煩我,你夜夜做新郎都行。”
“可白天你不是這麼說的。”蕭珺玦把她往懷裏一摟,“你還讓我發誓隻能有你一個哪,難道你忘記了嗎?”
榮昭推著他,“那是你傻,我讓你發誓就發誓啊?沒腦子。”
“是啊,我沒腦子,因為你把我的心,連同腦子都偷了去。”蕭珺玦現在說情話是越來越溜,他抓起榮昭抵在他胸膛上的手咬了一口,他哪裏敢用力,隻是輕輕的,類似於含,“你這個小偷。”
榮昭感覺心像被拋上了雲端,有點飄忽,她自認為是個有意誌力的人,不斷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被花言巧語迷亂了心神。
將蕭珺玦的手一甩,道:“油腔滑調的登徒子,你還是騙那些無知的少女去吧,本小姐這麼聰明,才不會被你這些花言巧語欺騙。”
抬起腳又踢走蕭珺玦,“你給我睡地上。”
蕭珺玦歎了歎氣,佯裝要走,卻將玉帶已經解了下來,“那好吧,我走了,興許太後送的那兩個女人又回來了哪。既然王妃想讓我日日做新郎,我也隻好勉為其難了。”
話音一落,果然,床幔再次被掀開,榮昭怒瞪著蕭珺玦,“你敢!”
蕭珺玦忍住不笑,一骨碌脫了衣服就爬上床窩進榮昭的被窩裏,“不敢。”
榮昭眨眨眼,這速度也太快了吧。這家夥什麼時候連衣服都脫了?
“你給我下去!”
“好昭昭,現在天這麼冷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別把我攆走。”
“你無賴!”
“我們是夫妻。”
“你流氓!”
“我們是夫妻。”
“······”
“我們是夫妻,小心孩子。”
蕭珺玦讓人將太後賞賜的人又給送回去,駁了她的麵子,讓她很不高興。
重點是,她也是給人辦事,收了人家一塊百年難得一見的古玉,事沒辦成,她如何向別人交代?
為此還去蕭景帝那裏鬧了一場,不過被三言倆語給打發了,也沒鬧開,灰溜溜的走了。
蕭景帝一向溫和,但此次她說的話太難聽,一次次說到蕭珺玦的出身,以及婉妃的過往,這些本就是蕭景帝的大忌,她卻偏偏去拔龍須,最後落個灰頭土臉。
那兩個女人是蕭瑾瑜安排,想要送到蕭珺玦身邊的。他是男人,了解男人,不說榮昭不會讓蕭珺玦碰,就是能碰也碰不了,懷著孕哪。
他不信蕭珺玦不需要女人。
本想著借著太後的手將人順理成章的送到蕭珺玦身邊,沒想到卻被他給退了回來。他實在不明白,這兩個女人雖然不及榮昭,但也都是美人,難道蕭珺玦就真的一點都不心動,真的要過清心寡欲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