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放心,我隻是要討回清白,而你隻要做完你該做的事,我自然會放了他們,也保證他們不會少一根汗毛。不過你要是敢倒打一耙,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頓了頓,榮昭的疑惑湧上心頭,她便問起,“那個紅袖有沒有說柔姨娘為什麼要墮胎嗎?”
“小人隻是收錢辦事,這些事人家不會說,小人也是不會問的,畢竟是私密之事,當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自知榮六小姐被誣陷有自己的一份,錢大夫更是愧疚,頭垂的越發低了。
孤鶩嘲諷道:“你還明白知道的越少越好這個理,也不怕人家利用完你就殺人滅口。你以後啊,要長點記性,別再做這麼缺德的事,小心不但害了自己,還連累家人。”
錢大夫更是無顏以對,連連說是。他還哪敢反駁,不怕再被打嗎?
“小人現在就去說。”
“慢著。”榮昭叫住他,“你現在就去說,那別人還不得以為你和我串通好的?”
“那該如何是好?”
“不急於一時,等過兩日你再來。”榮昭讓秋水拿給他一個手鐲,這是那日柔姨娘落水時,榮昭在救她時不小心拽掉的。當時事發突然,她是後來才發現手裏攥著這樣一件東西。此時,這鐲子正好派上用場,“這是柔姨娘的,你來時拿著這個手鐲,就說這是用來收買你的證據。不過貿貿然來告發她,委實讓人覺得奇怪,你自己想好說詞吧。”
“這可怎麼說好?”錢大夫滿臉愁苦,這可犯了難。
榮昭才不會給他想到時候要說什麼,“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別忘了,你的妻兒還在我手裏,本小姐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你要是遲遲不能還我清白,你就等著給他們收屍吧。”
“小姐大人大量,小人一定想好,一定想好。”錢大夫連忙拱手,一再保證,這才離開榮侯府。
“小姐,這個錢大夫靠得住嗎?看他獐頭鼠目的,就不是信守承諾的人,別回頭將咱們出賣了。”秋水扶著榮昭躺回床上,想了好久,方道。她這心裏一直都惴惴不安,就怕壞事。
榮昭卻很自信,“或許之前我也會擔心,但剛才見到他之後我這憂慮也就消除了。”
她望了一眼秋水,為她解惑,“之前你說打聽到他很愛護妻兒,我當時也是存著半信半疑的心。但剛才你沒注意到嗎?當他得知是我擄走他的妻兒,他那樣子簡直是要和我拚命,大有一種視死如歸的表情。人說假話可以騙人,但神情卻往往是真情流露出來的,所以我斷定他真的很在乎他的妻兒。”
“就算這樣,他會不會來個魚死網破?”秋水還是不能不擔憂。
榮昭摸了下秋水眉心皺成“川”字的地方,一笑,道:“他是聰明人,魚死網破對他沒好處。而且他又那麼貪錢,我給他雙倍,他高興都來不及,哪還會做害人害己的蠢事。你大可安放心,隻等著他自己找上門來就是。”
如此一說,秋水才稍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