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上天讓她重生,讓時光倒流,是不是也是讓她對上一世做過的事贖罪哪?榮昭在心裏暗暗發誓,無論如何,她不會再讓她的親人受到傷害,不會再重蹈覆轍。
看著那些疼愛她的麵孔,還有她愛吃的飯菜,一切都沒有變,隻是她更加格外珍惜。
但她又不能表現出來,隻好一直強忍著心底的感情,還是如常一般和他們說說笑笑,愉快的度過這一天。
熱鬧了一番,護國公又將榮昭姐弟送回了榮侯府,年年如此,其實何嚐不是告訴所有人他有多重視他妹妹留下的子女,何嚐不是預先警告侯府裏的人不得欺負了他的外甥外甥女。
將她們姐弟送到家,又和榮侯爺攀談了一會兒,護國公才回了家。返回房中,正見妻子坐在軟塌上發呆,不免戲謔問道:“這是怎麼了?難道昭昭走了還把你的魂了勾走了?”
陸氏回過神,走到護國公身邊為他掃去身上的雪,又將沾濕的披風晾在火爐旁烘一烘,“是啊,我這心裏實在是喜歡昭昭,她這一走,我心裏像是空落落的。”
“這話說的,她又不是不來,什麼時候想她了,就去榮侯府裏接來不就行了。”護國公不以為意,端起熱茶咕嚕咕嚕的就一飲而盡。他是個武夫,也不會什麼品茶,隻覺得在冬日裏喝上一口熱茶全身都舒坦。
陸氏輕輕搖了搖頭,又為他續了一杯茶,“哪能那麼隨心所欲?太勤榮家人會多想。”
護國公道:“有什麼多想的?我接我外甥女誰敢說什麼?”
“是沒人敢當著你的麵說什麼,人家是敢怒不敢言。”陸氏嗔了他一眼,又道:“要是昭昭能一直在我們家待著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
“錦豐年紀也不小了,應該考慮一下他的婚事。你今日注沒注意到,他就沒離開過昭昭,一個勁的殷勤著,而且看昭昭的眼神都發著光。知道這說明什麼嗎?”陸氏故弄玄虛道。她剛才愣神也是因為此事。
護國公粗眉一挑,“說明什麼?”
“說明二小子對你的寶貝外甥女動情了。”陸氏點了點他的額頭,笑道:“如果二小子真能和昭昭成親,那昭昭不就嫁進我們府裏了嗎?我要是天天能看見她,這心裏可就踏踏實實的了。到時候接她送她的人就不再是你,而是榮侯府的人。”
護國公連連擺手,道:“你呀,就不要有這份心思了。連同錦豐,你找個時間勸他歇了對昭昭的心思。”
“為何?難道你覺得錦豐配不上她?”雖然陸氏疼愛榮昭,但人都是要對比的,相較於自己的孩子,她當然是更加看重自己生的,“咱們是護國公府,昭昭雖出身富貴,但她也隻是侯府的千金,我們護國公的公子難道還是高攀她了?”
護國公橫著她,“單論的話當然可以說得上是門當戶對,可你要知道,以後繼承國公府的是錦年,而不是錦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