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柔的傷勢終於好了些,望著那四角的天空,她哪兒也不能去,也不知道外麵現在怎麼樣了,若是今天再沒有人來告訴她,她便要趁夜溜出去打探了,雖然大內高手如雲,可是讓她在這兒幹等,已經到了極限了。
“煙柔,你怎麼出來了,身子可是好多了?”慕容玉川站在院門外許久,不知在躊躇什麼,良久,才終於下定決心走進去。
“柳煙柔叩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柳煙柔心中疑惑,昨日方來過,今日又來,恐怕不單單是為了詢問一個結果了。
“這大太陽底下,你在罰站嗎,沒的曬壞了身子便不好了,來,隨朕進屋去,朕又有煩惱,想要相詢了。”
柳煙柔福福身子口稱是。當慕容玉川道出此來用意,柳煙柔幾乎忍不住內心的激動和惶恐,激動的是,南宮聖岩果然還活著,惶恐的卻是,慕容玉川此來問詢的目的,他如此睿智,想必早就明白她的一顆心正向著誰了,若她公然的為他求情,會不會弄巧成拙,若她不求情的話,又怎麼眼睜睜看著他走上絕路?
“皇上,請恕罪,這件事,煙柔根本沒有置喙的餘地,這是朝廷大事,若一著不慎,便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煙柔隻是一介弱質女流,這種關係著國本的大事,煙柔怎敢有意見?”
慕容玉川撇撇嘴角,“你想不想知道朕心裏是怎麼想的?”
柳煙柔搖搖頭,“天威難測,身為天子,每一個決策,都需要瞻前顧後,顧全大局,或者兩害相權取其輕,或者自有天子的理由,陛下用不著向任何人交代,隻要對得起自己的心,能夠全了陛下從小的抱負也就是了。”
“朕換個問題吧,若是易地而處,煙柔願意留一個禍患在自己身邊嗎?”慕容玉川仍然不死心。
柳煙柔皺眉做思考狀,“古語有雲,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除去心頭大患,確實是很多人都會做的,而煙柔也曾經聽過更加豪放狂妄的話,便是自負勝券在握,願意放一個潛在的危險在自己身邊,權當時時警醒自己。說實話,很難抉擇,煙柔並非陛下,很難投入到這樣一個角色之中,想象要是我是陛下,該如何是好,陛下就不要為難煙柔了吧。”
“嗯?朕本以為你會說,上天有好生之德,朕登基以來曾經大赦天下,如今又意氣風發的收了天府國,擴張了我朝疆域,本是誌得意滿之時,就應該以雅量容下他,讓他看著朕是怎樣把這新天地治理的井井有條的呢,卻不曾想,煙柔你居然,你可當真是連和那南宮聖岩的一段緣分,也不顧了嗎?”慕容玉川此來便是為著再次試探她的心意,卻沒想到這女人心海底針,她居然還真能沉得住氣,就是不鬆口。
“陛下,煙柔不是個不明事理之人,若今日煙柔坦然承認對他有情,陛下當如何?若煙柔拿出免死金牌求陛下饒他一命,陛下又當如何呢?煙柔並沒有想過要為難陛下,還請陛下不要刨根問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