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阿依達犯得錯誤,總算讓柳煙柔見到神醫了,南宮聖岩心裏頭著急,也便不再怪他。
“老先生莫怪,實在是無計可施,我妹妹得了一種奇怪的病,已經兩天兩夜滴米未盡,輾轉了許久才拜訪到您,她可還有救,求老先生快快為他診治一番。”南宮聖岩說著好話,焦急的眼色毫不掩飾。
“若是急病,老夫自可先為她診治,隻是你們的做法,好吧,先看病要緊,把她抱進來吧。”
通過施針,柳煙柔幽幽轉醒,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幹裂的嘴唇翕動著,“我這是在哪兒?”
老大夫和顏悅色,“姑娘,你醒來了,可又哪裏覺得不舒服的?”
柳煙柔想了想,“好像全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您是?我生病了嗎?”
“那是自然,兩天沒吃飯了,自然沒有力氣,我已經為你準備了一碗熱熱的湯麵,吃下去你會好很多,有些事情我得跟你談談,但要在你吃完之後。”拍拍手,小童子端來了一個大碗。好香啊,熱騰騰的碗麵饞的柳煙柔直流口水,便不顧一切的吃了起來。
南宮聖岩和阿依達本來還陪在她身邊,看著老大夫為她診脈,沒成想,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最後隻說,一切要等她醒過來之後再看,讓他們先去客房休息,等消息。
本來還狐疑萬分的兩人,在老大夫凝重而堅定的眼神中,不得以出去了。南宮聖岩的心裏頭七上八下的,到底柳丫頭怎麼了,她小小年紀,怎麼會有這種怪病呢?曾聽過什麼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來會打洞,好像那丫頭給了自己一種新的解釋叫做遺傳,難道她也是這樣?好像柳相國沒有這個毛病吧,堂堂一國的相國,怎麼有這樣的怪癖,是他母親?
“別皺著眉頭了,那個女人,向來福大命大,她聰明,漂亮,機敏,怎麼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呢,所以這點毛病,可能便是她的不完美之處了吧。”阿依達撇著嘴,不知是在幸災樂禍,還是別的。
南宮聖岩絲毫不予理會,沉浸在自己的猜想中連頭都沒抬。
連吃帶喝的,柳煙柔覺得身子漸漸暖了起來,很舒服的感覺。
“姑娘吃完了,那麼老朽就要開始提問了,望姑娘據實以告對你病情,老朽也好有個全麵的了解。”
“多謝老先生,您盡管開口,煙柔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深施一禮,柳煙柔坦然的等著。
“姑娘並不是我澤之國的人吧,也許,並不是我們這個,怎麼說呢,地圖上所及之處,都不是吧?”
老大夫這一開口,柳煙柔驚得半條魂兒都沒有了,這也能看的出來?她這才仔細打量,似乎這位頗有仙風道骨的老先生是位道士的模樣,也許張三豐就是這個樣子的吧,他太厲害了,哪裏是神醫啊,簡直是神仙才對,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
“說出來沒人會信,老先生,煙柔卻是不屬於這裏,還是很突然的,某次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生活的地方,完全變了樣子,隻是這跟病情沒關係吧,話說煙柔得了什麼病嗎?”
“那倒不是,姑娘,老朽隻想說,既來之則安之,以往的一切都不要在記掛,也無需刻意忘懷,便會過的逍遙自在,姑娘一直很不開心對不對,情緒不好,身子怎麼會好。”雖然柳煙柔不明白一個老道士為何要自稱老朽,但他這番開解,寥寥幾句,卻是說進了心坎裏,誰也不會理解她的困頓。
“多謝老先生,我一定會注意的。”有點兒激動,柳煙柔又施了一禮,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不必,隻是舉手之勞而已,老朽還想知道,姑娘是否曾經中過一種奇毒,不至於致死,卻讓人猶如陷入全身不能動彈的境地?”
柳煙柔已經不再驚訝,她點點頭,說來是去年的事兒了,但是毒應該早就解掉了吧?”
老大夫搖搖頭,“並沒有,姑娘體內還殘存著極其少量的毒,他潛伏在那裏,說不定被什麼東西引發起來,你便會性情大變,而你,絲毫都感覺不大,它不會令你致命,但後果可能比致命更嚴重,像被魔物附身般,不清醒時,可能作出令你清醒後生不如死的事來。”
“還可以治嗎?”老大夫緩緩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