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人家還是單身呢,柳妹妹,不許這麼笑話人家,人家也才十六歲而已,雖說過了娶親年齡,但也是因為還沒有找到中意的而已。”一個媚眼拋過來,柳煙柔雞皮疙瘩瞬間就起了一身,奶奶啊,這藍眼睛高鼻梁白皮膚的小帥哥,絕對的好基友啊,是哪個王八犢子這麼有福氣,怪隻怪自己身為女兒身了。
“呃,我吃飽了,二位慢慢吃哈,趁這個機會我換個裝,一個女孩子跟著你們倆來回跑,成何體統,慢慢吃哈,我保證這次食物裏沒有任何毒物,牛大夫牛太醫不在,我哪有那個本事呢,話說有時間還得多跟他老人家請教一二,待毒舌又滿口亂噴之時,看我不把它毒啞巴了!”
滿意的看到阿依達似乎不小心咬到了舌頭,柳煙柔刺溜一下便鑽進了馬車之中。
換上男裝的柳大小姐,頓時覺得自己跟他們倆也沒什麼差別了,路上依然是盡忠職守的阿依達駕著馬車,南宮聖岩的臉一陣白一陣黑的,很是不正常,柳煙柔心裏疑惑,不由得想問點什麼。
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南宮聖岩拿過柳煙柔的手在她手心裏慢慢的寫道,“內傷很嚴重,我幾乎沒有辦法自己調息,很遺憾,但阿依達畢竟不是我們的人,不要讓他知道,萬一有個好歹,我隻怕保護不了你,所以你要爭氣,跟我練。”
內傷是一種很奇怪的病,假如你內力雄厚,卻受了內傷,那麼好起來也很困難,但反過來,本來就沒怎麼有內力的人,也不可能受到嚴重的內傷,柳煙柔乖乖的跟著他練習,他就要交給自己保護了,也許南宮聖岩也察覺到了什麼,隻是他不想說出來讓自己擔心而已。
眼前這名男子,他的皮膚比一般人都白皙,有著漆黑的眸子,飽滿的額頭,薄如刀鋒的嘴唇,他是天府國的王子,年紀輕輕,卻不知道經曆過多少不為人知的磨難。第一次見他時他臉上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麵具,隻露出一雙眼睛和薄如刀鋒的嘴巴。因為也姓南宮,也因為在穀底時自己就感覺到自己的錦川哥哥滿身的迷,她還一度懷疑過,其實他們是同一個人呢,真是想他想瘋了。
猶記得在男城時,牛大夫臨走的那時候,自己炒了小菜賄賂加感謝愛吃的牛太醫,喝點小酒嘴就沒有把門的了,牛大夫才說,當初他還很年輕的時候,就在伺候秦王爺了,知道為什麼給傅爾傑將軍治病如此輕鬆嗎,那是因為在秦王爺身上已經試驗過無數次了,他差點被燒死的時候,身上的皮膚幾乎有一半都壞了,這些年為了治好他的傷,天知道秦王爺和他,折騰了多少回了,十年了,總算是徹底換了新皮膚,但他還是喜歡戴著麵具,他說那樣比較有安全感。
可是明明再次見到他時,他的麵具已經摘下來了,他說是因為找到了讓他有勇氣摘下麵具的那個人,天知道柳煙柔當時有多麼的震撼,以為是句玩笑的,卻似乎,心底的某根柔軟的弦被一瞬間觸動。
她承認自己是個很容易感動的女孩子,她至今也不知道感動和愛情到底是什麼關係,所謂的動心,所謂的喜歡,也不過是日久生情,所以才會出現一段時間內陸川被南宮錦川所取代,而南宮錦川又為慕容南錦所代替,但現在呢,她依然感動於南宮聖岩,卻是真誠的希望這樣好的人能夠有自己的幸福。
就是這樣矛盾,她希望睿王爺有他的幸福,卻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幸福,雖然潛意識裏不喜歡慕容南錦是皇子的身份可以三妻四妾,卻還總是抱著幻想覺得也許他會跟別的皇子不同,因為他身上有隱疾,因為他是與眾不同的。也許這才是愛吧,這種愛是自私的,是矛盾的,完全不同於對南宮聖岩的,可是,怎麼解釋對他的感動,關心,和奮不顧身呢,她找不到答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等有一天見到睿王爺,就有答案了吧,隻希望,他們都好好的。其實自己並不貪心,隻是與當時女人們的三從四德格格不入而已,就顯得很怪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