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還是那樣,柳煙柔就奇怪了,他這是腦袋被撞壞了嗎,為什麼變得癡癡傻傻的了呢?伸出手來在南宮聖岩眼前來回的晃蕩,“哎,醒醒,想什麼呢?”
“昨天謝謝你,救了我的命,真的很高興,我......”突然間冒出這麼一句來,南宮聖岩的臉居然紅了起來,好奇怪,他臉紅個什麼勁兒啊,按說應該好多了,氣色不錯啊?
回想一下昨晚的英勇事跡,好像,貌似她在緊急情況下擋在了南宮聖岩的身前,還神勇又神奇的接下了那名高手一招,因為這樣還受不了吐血暈了過去。啊哦,他誤會了什麼嗎,他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表現像是在保護他,拜托,當時他們可是唇亡齒寒的關係,更何況,她柳煙柔從來也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丟下別人自己逃跑的人啊,這這,該如何解釋?
“南宮,你不用如此的客氣,煙柔早就在心裏把你當成哥哥那樣了,你知道煙柔沒有兄弟姐妹,所以一直很渴望的,傅爾嫣就是煙柔的姐姐,而你,便是我的哥哥啊你忘了,我可還是天府國的郡主呢。”垂下眼簾,柳煙柔試圖以輕鬆的語氣把昨晚的誤會解釋清楚,這種誤會要不得,否則,隻是害人害己而已。
等等,為什麼阿依達也一直在強調不要讓南宮聖岩誤會呢,難道昨晚的那一幕,他看到了?不是吧,在那種危險的時候,他還有心情看戲,而不是衝上來救命啊,他對南宮和自己的本事太過自信呢,還是對自己的本事特別自負?一想到那幾乎要命的一擊,她還是忍不住心悸呢,若那個家夥居然真的袖手旁觀,她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哼!
“嗬嗬,柳煙柔,我最喜歡你這個樣子了,喜歡自欺欺人,又嘴硬的很,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阿依達去找食物了,恐怕我們還需要做飯,交給你了,我好好調息一下希望身子能好一些。”逐客令都下了,柳煙柔隻好點頭,把這個小空間交給他,算了,慢慢來吧。
阿依達真是個細心的家夥,架著馬車的兩匹馬,其中一匹身上掛著一個搭拎,裏頭居然有幹糧有水,還有點兒小調料,而馬車後頭居然還有個門,裏頭是一口鍋,和她那個寶貝的瓷壇子。居然還記得,心裏一暖,柳煙柔刹那間就決定不再計較關於昨晚上的疑惑了。
契胡人果然野外生存能力很強,不多會兒功夫,阿依達居然抓回來一隻野雞,還有點兒野菜野果。“前麵不遠處有條河,我們過去,好做飯。”
似乎他們真的是出來體驗生活的,極其輕鬆的語調,“柳煙柔你會駕馬車嗎,這隻雞不怎麼聽話,要麼你就幫我抓著它,要麼你就駕馬車?”
柳煙柔又想白他了,難道,不能把雞綁起來啊,還要抓著,看了一圈,果然沒有繩子,猶豫幾秒鍾,她還是選擇了抓那隻雞,因為兩匹馬駕的馬車對她來說,還是個很大的挑戰呢。
生活做飯,和泥做的叫花雞,鍋上頓水的功夫,阿依達居然又用樹枝插到了幾條魚,收拾一下洗幹淨便扔到了鍋裏。
此刻柳煙柔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不,應該說是有些害怕了,因為看不透而害怕。他是契胡王子,契胡可汗的長孫,這是傅爾傑得來的消息,他足不出戶卻幾乎什麼都知道,他在任何惡劣的環境中都能應變自如,若說因為契胡特殊的教育方式,也許是真的,但或許,因為他還有別的什麼身份,一個消息靈通,武功高強,生存能力極佳的身份,比如,刺客!
隻有這種可能才能解釋,昨晚的事他那麼清楚!一個大大的微笑,“俏廚娘你發什麼呆,我也就隻會把東西弄熟而已,你再不看著,我們就沒得吃了。”
湛藍的眼睛裏什麼也沒有,搖搖頭,是自己想多了吧,因為遇到的事情態度,人與人之間基本信任的本能,她也慢慢的喪失了,真是可悲,為什麼要活得那麼累呢,不值啊。
阿依達迅速的看了一眼毋自搖頭自嘲的柳煙柔,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複又歸於平靜。她不會知道什麼了吧,都傳聞澤之國的柳煙柔聰明伶俐,細心入微,看來,是自己太不小心了些,不過,對他們又沒有惡意,她應該能感覺的到的呀,他隻不過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