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黑線的柳煙柔,實在不知道自己是說錯了什麼得罪了初荷大小姐了,讓她哭的那麼大聲,我的天啊,這個生病的,一夜醒來之後居然被賣進青樓的自己都還沒有哭呢,她哭個什麼勁兒呢,真是的。
“我,我,小姐,你,我,對不起,我控製不住自己......”說著她便大哭著跑出去了。柳煙柔撇撇嘴,試圖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心裏好像沒有剛才那麼難受了,可是為什麼感覺身體,越來越熱了起來呢?
她把被子蹬掉,隻穿著褻衣的柳煙柔,還是覺得好熱,豆大的汗滴就這樣順著秀發往下滴著,一下,一下又一下......
臉色已經有些緋紅了,柳煙柔迷迷糊糊中扒開了自己的領子,露出一大片光潔的皮膚,還有拴著玉佩的紅繩。
“好熱,我好熱啊,好想喝點水,有沒有人,給我點兒水喝呢?”柳煙柔低聲嘟囔著,外麵的哭聲也變得若隱若現了起來,她似乎陷入了某種狀態,聽不到聲音,說不出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著......
初荷終於哭夠了,抹抹臉,小姐的藥還在煎著,不能太大意了,否則的話,小姐的病,就不好好了呢。
於是,她便遠離了那間房間。時間正是正午,柳煙柔隻吃了一點點的東西,而那位老大夫,好像給自己嘴裏塞了一顆小小的藥丸,說是止咳的,如今想起啦,該不會是,怪不會是,春藥吧!
否則怎麼可能熱成這樣!僅存的一點兒理智,告訴柳煙柔這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若那個老大夫是應了紅姨的命令趁機給她吃下那種東西,那麼不一會兒,應該就會有人為自己,開苞吧,到時候,就真的無法回頭了,該怎麼辦?
強忍著幾乎要把自己燒毀的熱,柳煙柔勉強的把那幾張銀票取出來藏在鋪底下,套上一件衣服,跌跌撞撞的便往外走去,無論如何,她不能躺在那裏,被動的等待,等待那一刻,她要逃走。
“初荷,初荷......”聲音變得很不可思議,像是嚶嚀,又像是在呻吟般,柳煙柔急需找到初荷,她自己沒有辦法找到水井或者別的冰涼的東西。
正在熬藥的初荷,一邊想著紅姨的訓斥,一邊念著小姐的好,隱約聽到有人在叫她,跑出去一看,就發覺小姐非常不正常的扶著牆壁,麵色潮紅,渾身都是汗,就好像,天啊,居然有人喂小姐吃了那種東西嗎?
聽別的姑娘說,百花樓也有這種藥,藥性最強的那種,是沒有辦法自己好起來的,除非,除非,可是,紅姨不是說要等到小姐出師以後,才會,怎麼會提前了,她不知道這樣一來,小姐的身價會下跌很多嗎!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是誰喂你吃了藥?”不可能是紅姨的,她沒有道理。
“先別說了,初荷,我,我好難受。”喘著粗氣,柳煙柔艱難道,“趕快帶我去水井旁,我需要冷靜,冷靜一下,快一點,我,快要受不了了!”
初荷扶著柳煙柔,“跟我來,我知道一個地方,那裏比水井更好用。”
柳煙柔無力的被初荷扶到了浴室,這是百花樓專門建立的,就像那悅來客棧裏的一樣,也是分了男女,現在百花樓並不開門,姑娘們也大體上剛剛睡醒在忙著吃午飯,所以此刻這裏並沒有人,偌大的池子被分割成一塊一塊,還添加的消毒用的石灰,柳煙柔不顧一切的跳了進去,待身子一沾到冰涼的水,瞬間,覺得好舒服,打著寒戰,但是舒服的簡直一輩子都不出來。
可是僅僅過了幾分鍾而已,水就沒有那種效果了,柳煙柔渾身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她慢慢的往下滑著,躺在水底,沒有力氣撐起身子。很快,肺裏的空氣就會全部被擠壓掉吧,沒想到,苦苦掙紮了那麼久,還是,要在這麼絕望的時候,死掉了嗎?
閉上眼睛,對身體裏的熱度並沒有什麼感知了,覺得好輕鬆,好像要飛起來了。
“煙兒,煙兒,你醒醒好不好,你不能死的,你忘記了嗎,我們約好的,以後要天天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柳煙柔覺得有人在焦急的呼喚她,她很努力很努力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是在那個地方,隻不過好像後麵有個柔軟的身體在抱著她,她連回頭的力氣也沒有,卻能感覺到那個女人的顫抖。
“咳咳咳,是你嗎,初荷,你不該來的,這麼冰涼的水,你會生病的!你會死掉的!”有氣無力的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