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紅姨,容施施再囉嗦一句,我還想知道,府尹大人跟自己的小孩子關係如何,那個小孩又怎麼樣,若他是個好父親的話,我想,我們又找到了另外一條途徑,打動他的心的途徑呢。”待紅姨終於磨磨蹭蹭的用過午飯要走,柳煙柔趕緊的問道,借此機會提醒她千萬別忘了,這可是件,天大的事情呢。
午休時間過後,柳煙柔的房間便來了一位男子,帶著麵具的白衣男子,飄然欲仙,肌膚像女人那樣潔白活膩的男人,卻戴了一張妖精的麵具,好一番風味。
“笙簫是2種不同的樂器。笙別稱雅號,‘蘆笙’而簫別稱雅號,“洞簫”、“豎吹”,而笙簫,常用在一起,多指的是“簫“,側重點是簫,所以我們要學的,重點是簫而已。
簫的音色圓潤輕柔,幽靜典雅,但因為這種樂器特別的聲音,常有悲哀嗚鳴之意,長表示離別,你確定你要學這樣的一種樂器嗎。”名叫清風的男子,帶著特有的沙啞低沉的語氣,仔細的解釋著。
柳煙柔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果真是帥哥效應,這百花樓也顯得不那麼令人討厭了呢,紅姨真有本事,居然請來這麼一個人,來教姑娘們學習,他的工錢應該很高吧,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請了“家教”了呢。
“那是自然,各種樂器自有他的特別之處,而施施我最喜愛的,便是您所說的這種圓潤輕柔,幽靜典雅的的簫了。”鑒於第一次見麵,柳煙柔想裝一裝淑女,因而說話聲音也格外的溫柔軟糯,她估計,這身體的主人,那位真正的大小姐,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那麼姑娘是會一點兒呢,還是一點兒都不會,可以讓清風聽一聽嗎,也好看看接下來該怎麼入手才好。”清風微微點頭,把一支簫遞給了柳煙柔。
這也許是一支用了很久的簫吧,蕭的整個身子是一隻紫竹做成的,因為時常的摩挲,光滑的發亮,觸手生涼,圓潤光滑,看起來,也許是這位清風先生的寶貝之物也說不定,因為剛才遞過來的時候,他那種小心翼翼又戀戀不舍的樣子,柳煙柔直覺,似乎這是他的情人一樣。
也正因為如此,柳煙柔反而不太敢拿了,因為萬一掉到地上,或者,磕了碰了什麼的,她總覺得會不好意思。
看了一眼師父,清風用他那雙琥珀色清澈的眼睛,正鼓勵的望著自己呢。她隻好拿起來,準備來一首小曲調。
自然,為了表示自己並不怎麼懂,不用表現了,本來就是不怎麼懂才是,那幾個月的訓練之後,這還是她第一次有機會拿到一支簫啊。
想了一下,她閉上眼睛,開始吹了起來。
一曲終了,清風的眼睛像是一汪湖水,時不時的從湖麵掠過幾隻飛鳥一般,複而又恢複了平靜。
“我是清風,從今天算起三個月內,都是由我來教習施施姑娘的簫藝,但請,不要把進展告訴任何人,因為......不說了,我們開始吧。”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吧,這是怎麼了,自己吹的曲子,引起他某些悲慘的回憶了,還是,剛才的表現太過令人詫異啊?
經過一個下午的練習,柳煙柔總算是把這個魔鬼師父送走了,天啊,表麵上文文弱弱的青楓,怎麼脾氣這麼臭啊,要知道她可是個初學者,他怎麼能一要求自己的標準來要求我呢,真是的,耳朵都被吼的嗡嗡的疼了呢。不過嚴師出高徒,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終於熬到晚上了,初荷同學說這是練習刺繡的時間,柳煙柔簡直要暈倒了,她還沒有聽說過,青樓女子還需要掌握這樣的技能的呢,結果人家初荷說,這是為將來打算,萬一哪一天被某個男子贖走的話,總要有些良家婦女的活計才可以生存下去。
初荷在強調”良家婦女“這幾個字的時候,柳煙柔忍不住腦袋抽了一下子,像被打了一個狠狠的嘴巴子,慢說是那個時候了,就算放到前世那個時代,這個詞兒,也是很重要的呢,怎麼想的,居然會覺得被人賣進青樓是件很好玩的事情,腦袋被驢踢了不成?
於是臉色有點蒼白的柳煙柔央求初荷姐姐放她一碼,因為她實在是太累了。
可憐兮兮的柳煙柔成功的人博得了同情,初荷很快便出去了。柳煙柔更加可憐兮兮的歎氣,是啊,初荷出去了,自己的工作很有很多很多,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