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報答這個跟自己同名同姓的女孩子的恩情,她決定,殺掉那個混蛋,把柳夫人接出府,從小沒有母愛的她,如果在這異時空接受一份難得的母愛,同時替她贍養她的母親,豈不是冥冥之中的另一種報償嗎。柳夫人,您就再忍耐一段時間好了,等著我!
現在當務之急,是完成任務。定了定神,柳煙柔伺機等待著,資料上有寫,午飯過後,他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這個老頭又不會武功,他睡覺的時候,應該就是一個好機會,至於殺人之後怎麼樣才能逃脫,唉,這裏守衛如此森嚴,若不是麵具人存心要自己死,那麼他可能另有安排,想不明白,再說吧。
如果自己第一次出任務就死了的話,錦川哥哥就沒有利用價值了,不知道他會怎麼樣?唉,戰場上,不求生反求死,這本來就是大忌,別多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管他呢。
柳名博的臥室很簡樸,簡樸到柳煙柔都不敢相信,這是堂堂相國的臥房嗎,他不是個大貪官的嗎,他不是賺的盆盈缽滿的嗎,為什麼反而在最該舒適的地方,卻這樣簡陋,這個房間,堪比那時候在穀底的簡陋小木屋了。
不過很快柳煙柔就發現這其中的道道了。這樣簡陋空曠的房間,幾乎連藏個人都藏不住,多少增加了不少的安全指數,再加上屋外那些保鏢明裏暗裏的保護,真的好難下手。可見柳名博有多麼老奸巨猾了。
藏是藏不住的,隻好大搖大擺的進去。柳煙柔打聽到他喜歡用一種熏香,如果才一會兒,香就燒完了,不就該換了嗎,不就有機會進去了。於是趁著那些保鏢還沒回來,柳煙柔偷偷的進去把香爐裏的香做了手腳,然後再悄悄出來。
伺候柳名博熏香的小丫頭,恰好今天身子不舒服,跑了好幾回廁所了,柳煙柔在一邊偷笑,然後很熱心的說因為第一天來,還沒有具體的安排,閑的很,可以暫時替代她的工作。於是她終於找到借口在那麼多侍衛的監視下走了進去。
躺在床上的那個中年男人,是她這副身體的親生父親,他雖然很壞,可是畢竟,畢竟,唉,柳煙柔挫敗的發現,她根本就下不了手,拿著那把尖銳的匕首的手,在微微發抖,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她站在床邊,輕微的呼吸並不足以吵醒床上那個人,隻是,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該怎麼辦,為了這樣一個人,她要把自己和錦川哥哥的命都搭上嗎?心裏激烈的掙紮著,柳煙柔覺得全身都冒汗了, 卻還是動彈不得,下不了手。
忽然,從外麵竄進來一個男子,穿著護衛的衣服,那樣迅速,在柳煙柔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他已經欺身近前,“煙,你在幹什麼!”他奪過柳煙柔的匕首,就想朝床上那個人刺。說時遲那時快,忽然,床上的人一個翻身,床前的兩人就重心不穩,直往下栽去。
這裏居然有個機關暗道,怪不得呢,柳煙柔知道等待她的肯定是暗牢之類,不過她現在並不擔心這個,而是剛才那一聲:“煙,你在幹什麼!”,那種熟悉的聲音,她聽了三年了,怎麼可能聽錯,沒錯,那是錦川哥哥的聲音,比以前的感覺稍嫌冷峻,卻絕對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