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晴被白良壓倒在地躲過一劫,她奮力爬了起來衝向丁淩。
“你、你才是笨蛋!現在還不能過去!”
唰──
才向丁淩走沒幾步,伊晴的臉上出現一道傷痕,鮮血直流。
“你到底怎麼了。”
眼前的丁淩沒有表其情,臉色白的跟死人一樣,但是那藍色的眼眸卻仿佛閃耀著白光,看上去好不真實。
“把劍放下,好嗎?”
伊晴緩緩地靠近,動作非常輕柔,語氣也緩和不少,深怕再給對方什麼刺激。
喀啦!丁淩舉起劍。
寶劍直接落在伊晴的的肩膀上,但是伊晴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你沒有給我致命一擊,因為你還認得我,對吧?”伊晴忍著痛楚,不理會一直流下的血液,那怕寶劍已經快戳到肩膀裏麵了,她依然想再靠近丁淩了一點。
“沒事了,把劍放下,嗯?”
丁淩的手漸漸鬆開,肅殺的劍氣慢慢消散。
“伊、伊晴……伊晴?”
丁淩的眼眸逐漸恢複成原本的黑色,但是卻像驚嚇過度般睜得很大,他顫抖地向後退了好幾步,然後看見自己雙手滿是鮮血。
“我、我……伊晴,我到底都做了什麼事。”
“笨蛋,沒關係的,你回來就好。”
“不對,不要,等等,伊晴。”
丁淩失控地大喊,腹部的傷口又再次裂開,伊晴也因傷而逐漸模糊。
唰──波!
白良瞬身到兩人身旁,向地麵擲出一個彈丸,接著就冒出一股溫和的清香。
隻見兩人的眼皮越來越重,最後同時倒臥在白良懷中。
雲夢澤的薄薄霧氣、蟲鳴鳥叫再次悠悠地出現,仿佛什麼事都不曾有發生。
劈哩啪啦──
營火在月色之下燃燒著,白良簡單地用落葉跟蘆葦梗鋪成了墊子,兩名傷患躺在上麵,蓋著鬥篷。
今晚的月亮昏暗,能看見不少星星。
火堆上頭則是一個用樹皮折成的大容器,裏麵有一些根莖類以及幾條魚正在蒸煮。
“白、白良……啊!痛!”
“被丁淩砍了當然痛啊,不過還好傷口不深。喝水嗎?還是要吃東西?”
“水。”
“馬上來。”
接過一個用葉子卷起來的水杯,伊晴一小口一小地啜飲著,雲夢澤的水質很甜,可以生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