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如眼中滿滿的恨似乎要溢出來,碧螺看得心中不忍,卻也隻能轉頭當做沒有看到,暗示著自己不能後悔,不必對寧玉如心存愧疚。不然自己不是被嫁給玉子辰、便是去服侍太子。穿越千年而來,這不是她要的結局。
“李碧螺,你不想我過的好,你自己也別想好好過!”寧玉如忽然一聲苦笑:“孩子算什麼,對我而言不過是一個道具罷了!沒有了道具,我寧玉如依舊可以演好這場戲!”
臨走時候,寧玉如一臉的平靜,隻是眼底的狠戾看得碧螺如同被上了刑。
非煙過來問了幾句,聽得自己在清月宮的時候,碧螺竟是每日間這麼擔驚受怕地過日子,不由得心酸。碧螺看著非煙也是心疼不已,她現在遇事兒能夠如此冷靜,想必在宮裏也受到了不少挫折。
卻是雪見以為二人鬥氣了,說了些寬慰的話,碧螺隻好淺淺一笑:“雪見、非煙姐姐,我沒什麼。做都已經做了,我自會承擔了,不必為難著不知怎麼來安慰我。”
雪見聞言,也就不再多言,隻說以後得好好跟著碧螺,怕寧玉如會使出什麼法子前來報複。
日子倒是平靜地過了幾天,雪見也沒有再跟著原鴻影展銘他們辦事兒,而是留在上和園裏陪著碧螺非煙練起了琴。
這一天,眼看要進入十一月了,碧螺看著無聊地撥弄著琴弦的雪見笑了起來:“明明喜歡舞刀弄槍,偏要呆在這裏陪我練琴,真是委屈你了。我也沒那麼好欺負的,你不要擔心我,想幹什麼便幹什麼去啦!”
“不如找個好地方看秋景?”這麼些日子倒是沒什麼異常,雪見也真的是覺得無聊,看著上和園已經是滿樹黃葉,便開心提議道:“就去西山吧!那邊兒山雖不高,風景可是出了名兒的好,秋景更美!”
碧螺想了一想,也就點頭同意了。想到玉子婉最近一直呆在沐王府不出門,有些心疼。自從玉子辰跟楚子風立場徹底對立之後,子婉和子憶便一起跟了玉子辰那個從小到大相處的哥哥,整日介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裏、不跟上和園碧螺她們來往、不惹玉子辰生氣。
但碧螺是了解玉子婉的心意的,她記掛楚子風、她喜歡展銘,她想看到的是大家一家親,而她就是那個大家都寵著的最幸福的妹妹……可是,這個願望是永遠不會實現了。玉子辰是太子一方勢力,將來必定要跟展銘楚子風鬥個你輸我贏。
想到這裏,碧螺愈發地替玉子婉感到哀歎。便悄聲問了雪見,能不能邀上玉子婉一起出去透透氣,她也呆了那麼久了。雪見也是知道玉子婉對展銘的情誼的,便挑了眉毛問碧螺:“你不吃醋?”
“吃醋?”碧螺有些好笑,在她這個現代思維的人看來,堂兄妹、表兄妹自然是不能成親的,她才不會把玉子婉看成一個情敵;她相信,玉子婉對待展銘就和對待楚子風一般,都是兄妹思念的情誼:“當然不回吃醋了。我以後要做她的嫂嫂呢!哈哈哈!”
雪見看碧螺笑得爽快,也開心道:“那我們便去請她。其實我也挺喜歡她的,說來,她還是我的堂妹妹呢!”
差了人過去請玉子婉,子婉顯然是憋了許久的樣子,立刻也就同意了。非煙茉香推說近了年關,怕是有活動要參加,便投入更多精力去打理上和園、訓練樂娘琴藝不能去。
十月底的開封金黃色一片,久違的繁華街道更是熙熙攘攘,充斥著豐收的喜悅。金黃色、橘紅色把大煜國百姓繁華和諧的狀態渲染得淋漓盡致。
碧螺看得心情大好,那邊兒,雪見和玉子婉倒是開心地買了紙鳶買了糖麵人,興奮得跟個第一次出門的孩子。
“碧螺快過來看看這個!”雪見興奮地喊著:“跟你的那個什麼他很像!”
雪見指著糖麵人的老爺爺,吹出的一個造型,碧螺看著笑了起來,是的,這段時間自己看雪見有時候太無聊,自己跟雪見講過吉他、講過小提琴,此時她所指的,正是一個看似葫蘆的東西,雪見說它像個吉他。
哈哈哈,真是和當年跟楚子風一起走著的時候,自己的反應一個樣,那隻扁葫蘆釵子。
“爺爺,這個買了!”碧螺心情頓時好起來,豪邁地過去喊了一聲。玉子婉正在一邊兒看另外一個攤兒子的竹蜻蜓,紮得真好看。
“喲!這個明明是我先看上的,怎麼輪到你來買?”一個討嫌的聲音:“老頭子,這個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