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十年前的那個不見了的三皇子……
玉子辰心中一緊,目光中有些猶豫,片刻之後,還是搖搖頭。
當碧螺一個下午終於傾情演奏完畢的時候,玉子憶已經是急不可待地等著了。
“跟我一起去找月歌玩兒!”
路上,碧螺有些累地揉著酸澀的手腕兒:“今天忙了一天,你倒好,去約會還拽著我去陪襯。”
“本來說好的,今天要請她來玩兒的。結果榮貴妃到了王府,她也就呆在王家種花草了。她好幾天沒見到你了,想你想得緊。”玉子憶笑嘻嘻的,拉著碧螺腳步生風。
“你和月歌今日裏,是不是有什麼矛盾啊?”碧螺想起那日在善源寺聽到的對話。
“沒有啊!我這麼帥,月歌她愛我還來不……”沒等玉子憶說完,碧螺使勁兒一拍,正在疾走的玉子憶一個踉蹌。
“幹嗎!謀財害命啊!”玉子憶不滿極了,卻是因為猛地一彎腰,從懷裏掉出一本書來,沒等碧螺看清楚,玉子憶已經彎腰撿起。
“那是什麼?”
“春宮圖,你要看看麼?”玉子憶理直氣壯地往懷裏一踹,沒好氣地瞪了碧螺一眼。
碧螺一聽是黃 書,不由得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憋了好久瞪著玉子憶道:“你一個堂堂小王子……算了,別把月歌帶壞,好好對她便是。”
二人到了王家府上的時候,王陵正一個人在亭子裏呆著,看上去有些鬱悶。
“見過小公子。額,碧螺姑娘,好久不見。”王陵見到碧螺的時候,壓下去眉頭的憂慮,朝碧螺清雅地笑著。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找月歌鑽研奇書?”玉子憶一臉壞笑。
碧螺心中好笑,臉上卻是紅著嗔道:“你自己去吧!”
言罷,玉子憶也就樂嗬嗬地朝花房的方向走去。碧螺看著淺笑的王陵,也就往亭子的長木椅上一坐道:“別裝著笑了,有什麼心事,說說看。”
王陵看著麵容淡然、卻是眉目鎖愁的碧螺,苦笑一聲:“你來到開封之後,便不再像以前那麼單純快樂。現在的你,還能聽得花木的聲音麼?”
碧螺心中一陣酸澀。別說這花木的聲音了,連花木的香味,自己也還就沒有嗅到過了。
花木香依舊,卻是沒有了心境。
王陵眼中彌漫過一絲酸澀。
“對了,你最近是不是進過皇宮,宮裏的……宮裏,景色可好?娘娘們,看上去都美麗溫和麼?”
王陵淺淺一笑,看向碧螺:“若是有什麼想問的,盡管問來便是。我也沒什麼能夠幫到你的。”
看著臉色暗下來的碧螺,王陵輕聲道:“你與貴妃娘娘的約定,我還是略聞一二的。”
“你怎麼會知道?”碧螺很是驚訝。怕殃及周圍的人,也怕消息傳到寧玉如、太子那裏壞事兒,碧螺一直是守口如瓶的。
除了……一個人,雪見。碧螺心中微微哀歎。
看著王陵已知,碧螺索性也不隱瞞:“若是我在一個月內,不令寧玉如心甘情願地從太子身邊兒趕走,貴妃娘娘便會遷怒於我。”
“我在皇宮裏的時候,太子和寧玉如的荒誕行為我也聽聞了,皇帝已經是有所不滿了。榮貴妃自然是怕危及到太子在皇帝心中的位置,也就開始諸多布置。”
“一個寧玉如,居然可以掀起如此風浪?”碧螺雖然是以前就知道寧玉如的攪事兒能力,卻也沒有想到她能有如此能耐。
“那也隻是導火索罷了。太子一直行事乖張,朝中早有不滿之聲。榮貴妃一直在幫太子掃清障礙,卻是也造成了太子的韌性荒誕。至於寧玉如,主要是……”王陵一頓,看著池子裏的荷花道:
“你隻管把寧玉如趕走就對了,你退出是非了,便好。至於關係到誰的利益,就不用你再理會了。”
碧螺聽他話中有話,但跟自己所想也是一致,便也朝王陵會心一笑。
“那怎麼才能把寧玉如從太子身邊兒趕走呢?”
“很簡單。寧玉如喜歡的隻是權勢,若是讓她體會到太子並不一定就是未來的皇帝,她自然是會去找下一家。”
碧螺有種想給王陵一個腦殼兒的衝動。
“告訴寧玉如說太子不是未來的皇帝?那麼誰會是呢?你竟然覺得,這很簡單?”
“若是那個人能夠和我合作一件交易的話,這個事兒,很好辦。”王陵魅然一笑:“就是不知道,江山美人,展樂師他會做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