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次是我激動了。碧螺悻悻然就要拉著玉子憶回去。
卻是拉不動了。
“這位小爺,您又怎麼了?”碧螺好奇地看著玉子憶,卻發現玉子憶的目光鎖定在了前方一處柳樹下。
碧螺好笑著轉頭過去順著玉子憶的目光看,看到的,卻是兩個熟悉的人影兒。
“天呐,那、那不是,不是——”碧螺揉揉眼,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是藍睿!”玉子憶好笑起來:“哈哈!藍睿這小子頗有我的風采,不管什麼時候都忘不了找姑娘約會!不過這小子不吭不哈地,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芳齡幾何,人長得……”
沒等玉子憶嘀咕完,碧螺已經驚訝之極,隻是一聲聲念叨著:“竟然是茉莉,竟然是茉莉……”
玉子憶有些不解:“什麼竟然是茉莉?笨蛋,那是柳樹!”
碧螺還是在一個勁兒地念叨著“是茉莉”,玉子憶忽然也就想起好像聽碧螺提起過,跟她玩的要好的兩個姑娘,一個就叫做“茉莉”,當時他還好笑著咋個不叫杜鵑。
“哦——這麼說,我家藍睿是跟流雲園的樂娘好上了?嗯,這樣也好,挺般配的嘛!”玉子憶恍然大悟,便微笑著看著“他家藍睿”跟喜歡的女孩兒約會。
“好什麼好!”碧螺隻是覺得天都要塌了,惡狠狠地瞪了玉子憶一眼,痛心疾首道:“你知道得太少了!”
怎麼回事兒,一來開封怎麼全都亂了?非煙上了二皇子的船;下午芸芸才給自己說她跟藍睿已經表明心跡了,怎麼晚上就看到茉莉跟藍睿已經“人約黃昏後”了?
碧螺一時間怔住不走了。
玉子憶看她這樣,擦掌道:“要不,過去湊湊熱鬧?”
碧螺好笑地看著玉子憶:“你還挺熱衷於跑腿啊!不行,別過去,倆人見了我們必定是要尷尬的。”
“不讓我去你自己還在這裏伸得脖子都要斷了!”玉子憶鄙視著李碧螺。
“我這叫做關心,關心朋友懂不懂?唉!這裏麵太複雜了,連我都要搞暈了!”碧螺真的是伸得脖子都要斷了。
然而看著二人站得很近的背影想了一想,又想了再想,碧螺還是拉著要去八卦一番的玉子憶走了。
繞著河堤回到了上和園,碧螺看看天色不早了,就讓玉子憶回去了,玉子憶撇撇嘴:“回去?回去給老大批評去啊!這段時間正是開封城最好耍的時候,我才不會回去呢!”
一聽好耍的,碧螺鄙視著玉子憶歎道:“就你這麼小的娃娃,毛都沒長全,還要去那等子地方,實在是該被大公子批評!”
玉子憶好笑起來,直看得碧螺發毛:“你倒是說說我要去什麼地方,你倒是給我講講什麼叫做毛沒長全!”
碧螺一時間有些憋得說不出話,卻依舊是硬了脖子回道:“不要以為我是沒見過世麵的,我可沒你想的那麼傻!”
玉子憶倒是沒有想到碧螺會這樣說,一下子換了一種饒有興趣的眼神兒看著碧螺:“你倒是說說,你見識過些什麼,莫不是到澡堂裏偷看過男人洗澡不成?”
碧螺搖搖頭:“那算是什麼!比著更厲害的我也看過!”
玉子憶倒是臉紅起來,卻又是懷著不恥下問的態度請教著碧螺:“還有比那更厲害的?那是些什麼?”
碧螺終於在這個話題上打住了:“你管!反正你是不知道的!”
“不知道?”玉子憶嘻嘻笑了起來:“小爺我還不放你走了,今晚就跟我去看看什麼叫做更厲害的,小爺我還真得叫你見識見識,不然還不被你們傳得小爺我不行!”
碧螺倒是軟下來,她隻是逞強說說,要是玉子憶真得帶她去了那檔子地方,還不把她給囧死,於是死死抱住上和園門口的大柳樹,說啥也不走了。
玉子憶倒是倔了上來,抓著碧螺的衣袖:“讓你吹大話!今天非是在我麵前說了,要是換個人,你看他不把你拉去浸豬籠!走走走,我倒是真心地要帶你去見識見識!”
碧螺那裏肯,仍舊是死死地抱著樹不鬆,腳下還亂踢騰著“不去不去”。
要說這在李碧螺和玉子憶倆人之間也隻是兩個熟悉的人之間的玩笑,本來倆人一個是走路都要照鏡子的當代極品,一個是穿越而來的思想超前的丫頭,倆人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在別人看來,這種場麵那簡直是翻了天了。
果然,二人正在拉扯,後麵傳來一聲巨吼:“禽 獸!快放開那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