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憶搖搖頭:“非也非也!這裏隻是才子佳人的積聚之地,並不見得就隻是約會之人。我們這樣的才子佳……人,也正是適合來這裏的。”
碧螺撲哧一笑,好吧!
於是環視著周圍的人們,果然,有的公子風度翩然,有的佳人嬌俏含羞,很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正在看著,河堤一處大柳樹下卻熱鬧起來,人群都嘰嘰喳喳地往哪裏湧去,碧螺一時間好奇心起,便也拽著玉子憶奔過去。
人群卻是沒有焦點兒,一群人聚集著卻是遠遠地望著大河裏的一艘豪華船隻,指指點點地談論著。
“那是誰的船?”碧螺也是伸長了脖子看著,雖然遠遠的看不清,卻是明顯的氣質非凡,金黃色的蟠龍更是招搖耀眼。
玉子憶輕微地哼了一聲。
周圍一個人聽到碧螺這樣的問,卻是鄙夷地看著碧螺說道:“戚!一看就是外地來的吧!那個一看就是宮裏的船!”
碧螺正要恍然大悟地“哦”一聲,旁邊又有聲音接道:“你也是外行吧!隻說是宮裏的船,那麼大一隻蟠龍誰看不出來!宮裏誰的船你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吧,那是……”
那人正在得瑟著,後半截話卻淹沒在了周圍人群的歡呼中。遠遠地,碧螺看見船上出來一位翩然男子,一把玉扇搖在胸前,正笑著對床艙裏說著什麼。
“嘖嘖,據說是來了一位洛陽第一美女,是三大樂坊的首席,直把京城園子裏的詩詩姑娘都比了下去了。”旁邊有人開始咕咕唧唧。
“可不是麼!聽說是二皇子三天之內已經召見了兩次了,嘖嘖……真不知那女子倒地是何樣貌,定然是美若天仙!”有人立即附和。
“就是啊!聽說還是樂坊裏的首席,那可是色藝雙絕啊!也配的上二皇子了!”旁邊的人群已經是激動起來。
碧螺此時驚訝地盯著那隻船,死死地看著那船艙的入口,她此時已經是恨不得去船裏把人給揪出來看看,非煙怎麼跟二皇子攪在一起了?!
她不是都快要和誰誰誰完婚了嗎?!
洛陽第一美女,樂坊首席,色藝雙絕……這些頭銜,出了非煙還有誰能夠擔當!
於是碧螺幾乎是快要把頭給仰斷了,卻仍舊是沒看見個什麼。因為那姑娘根本就沒有從船艙裏出來露麵。
並且,以碧螺現在十六七歲的個子,中等高矮,就算是那姑娘露麵了,也早已被擁擠而來的人群當個水泄不通,自己也是什麼也看不見的。
“唉!”碧螺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玉子憶在一邊兒好笑起來,他往下按按碧螺揚起的頭:“怎麼,你是對船上那那玉扇的公子感興趣,還是要看看那傳說中的第一美女?”
碧螺忽然想起自己身邊兒站的是玉子憶,可不是麼!這麼一個皇宮裏的親戚在自己身邊兒站著不問,卻去聽那些閑來的“聽說聽說”,好像是自己麵前放了一台練了網絡的電腦不用,卻要去聽一些不相幹的人的胡亂猜測似的,碧螺一下子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跟著大家夥兒激動了。
於是連忙抓著玉子憶的衣袖把他拽出人群,來到離河堤較遠的一處空地兒上擔憂地問道:“非煙姑娘怎麼到了二皇子的船上?”
玉子憶有些蒙:“誰?你說誰?”
“非煙啊!”碧螺有些著急:“才藝雙絕,洛陽甚至是全國第一美女,第一大樂坊首席——非煙姑娘啊!”
玉子憶看著碧螺笑了:“你倒還真能給人家封號!你倒是用這樣的積極來評價一下我!”
說著玉子憶還擺了個造型。
“別鬧了!”碧螺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快告訴我,那船上的是不是非煙?非煙怎麼能上二皇子的船?”
“是有怎樣,不是又怎樣?非煙為何不能上二皇子的船?”玉子憶有些奇怪碧螺的反應:“你是覺得非煙不配呢?還是二皇子不配?還是你自己羨慕嫉妒恨了?”
碧螺搖搖玉子憶的手,呸了一口,著急道:“非煙已經要和一個人完婚了!她們都有了好對年的婚約了!怎麼能在這會兒了出了意外!”
碧螺已經著急得想跳河,額,自然不是尋死,而是想把非煙逮回來。她走了,她入宮了,那展銘怎麼辦。
等下,自己為何要關心那個喪心病狂的人?自己要關心的是非煙,宮裏的那種地方爾虞我詐,是不適純淨的非煙的。
所以,非煙不能上了通往皇宮的那條賊船!
玉子憶看著碧螺的急不可耐終於不再戲謔,他碰碰碧螺的胳膊:“喂!裏麵的那人跟你還真有些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