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開竅的姑娘,真不知道她能彈出個什麼琴,竟然上午被展銘樂師提為清音了,這讓玉子憶一時間很是不理解。
這時候剛才那個小婢女也過來了,手裏卻是托著一些物什:“公子,這是您要的東西。”
碧螺驚訝地看著玉子憶帶著鑒賞的意味,摸著手裏那明顯是女子衣裙的衣物,瞪大了眼:“玉……子憶!你老人家不會還有這個愛好吧!”
天,在這個時代,你玉子憶驚世駭俗地打了個耳洞也就算了,莫不是還有穿女子衣服的癖好,實在沒法給別人欣賞了,今天終於憋不住了要穿給自己看?
慌得碧螺連忙拿手遮掩:“別,別,男為悅己者容,你老人家還是換個帥一點兒的來欣賞吧!”
玉子憶的一張俊臉霎時間皺成了一塊千層餅,憋了半天,玉子憶終於咆哮出來:“我是看你沒穿衣服!給你拿的!”
開玩笑!江山如此多嬌,我玉子憶豈要做斷背之人!
估計玉子憶這次真的是被碧螺的齷齪想法氣到了,一句話裏詞兒放錯地兒了,結果便是引得一園子的婢女小子驚訝地往這邊兒看:“啥?李碧螺這會兒沒穿衣服?”
李碧螺這時真恨不得找隻破鞋拍到玉子憶還沒意識到的腦袋上。
片刻的寂靜之後,隻聽亭子裏一個男子“哈哈哈”的笑聲直直要掀翻了小亭。
快要到傍晚了,玉子憶留碧螺用了晚飯再走,碧螺卻是想到了還要給春芳大媽帶藍家包子的事兒,便忙不迭地告辭了。
路上藍睿看著碧螺臉上有些微紅還未褪去,再加上那一句“碧螺沒穿衣服”已經被婢女小子們演化成各種版本講述開來,藍睿不僅擔心地問了句“碧螺,小公子沒對你怎麼樣吧?”
“啊?”碧螺直覺得啼笑皆非,一路上便也就給藍睿反複解釋了幾遍,藍睿才放下心來。
藍老伯當然早已經從南山上收了攤兒回家了,這段時間自己兒子回來洛陽了,老伯很是高興,每天出攤兒回來很早,就是為的哪天兒子閑下來了,可以回來看看自己。
現在藍睿在沐風王府當差,並且一去就見了這麼好一個機會,藍老伯很是替兒子感到高興。兒子過些日子事業有成,那不就該給自己找個兒媳婦兒了?過一年再抱個胖孫子,到時候藍老伯自己也不出去出攤兒了,一天到晚就給孫子做好吃的!嘿嘿!
這下看兒子竟然和碧螺姑娘一塊兒回來了,並且還是想吃自己做的包子了。人家碧螺可是樂坊的樂娘,人還長得俊,藍老伯心裏自然是跟喝了蜜似的喜滋滋地去給碧螺做包子去了。
這次托藍睿的福,碧螺整整提了四籠包子回來。春芳大媽一籠,剩下三籠分別是芸芸、茉莉和碧螺自己的。
碧螺不僅還很邪惡地笑著看向藍睿:“看來我們作為芸芸的姐妹,也是跟著沾光啊!”
藍睿聽了這話倒是有些急,不過張了張口最後什麼話也沒說出來,就憨直地嘿嘿笑著將碧螺送回了流雲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