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昏迷的第四鷹翼展被莫逸風的手下帶了出去,還沒等莫逸銘對他動手,藍家立刻來人接走了翼展,來人的理由客氣卻不容置疑:莫逸展雖然是莫家的人,同樣是三十六鷹的一員。
這等於無聲的宣告,一直對這場涉及莫、衛、孫、項等家族的權力爭鬥和內部洗牌作壁上觀的一鷹藍天颺,終於也加入了這場混亂。
藍天颺一直是三十六鷹裏麵一個特別的存在,他身為現任三十六鷹的老大,做出一個驚世駭俗的決定:帶領三十六鷹徹底脫離了SET的掌控。
誰都知道三十六鷹一直是SET的幾大王牌之一,集結了SET的最精英,成員多來自幾大家族,也是SET用力掣肘幾大家族和眾多勢力的重要力量。
這樣一把強大的槍被藍天颺帶走,雖然SET前後對他們進行過多次的追殺圍剿,竟然一直無功而返,讓這個組織以賞金獵人的身份在美國逍遙了四年之久。
相應的,幾乎所有三十六鷹的成員都被當作了本家族的叛徒,然而這個名單竟然意外地沒有把藍天颺囊括在內——甚至他還在藍家擁有相當大的實權。
而麵對翼展重傷、衛映雪失蹤的事情,藍天颺作為三十六鷹的老大站了出來,由於翼展一直昏迷不醒,無法得到最具體的情況,所以藍天颺一邊利用藍家對SET施壓,一邊詳細調查相關情況。
藍家是幾大家族中勢力最為強大的,鑒於藍天颺的壓力,SET暫時沒有派任何人調查出事的那個訓練場,給了衛映雪和莫逸風休養計劃的時間;然而即使是藍天颺也必須遵守SET不成文的規則,那就是沒有家族特許不能隨便進入SET的訓練場。
…… …… ……
而除去藍天颺此時最關心他們安危的兩個人此時正待在一起。
厚重的窗簾遮蔽了冬日耀眼的陽光,隻留下一室的昏暗。
衛映雪從來沒有進過這個房間,她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高大雄偉的衛宅也會有這樣一個陰暗逼仄的房間,衛宅,早已不是她離開時的樣子了。
房間裏麵隻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個沙發,大理石地麵上散落著很多煙頭和注射針管,顯得很是空曠淩亂。
衛映羽吸了一口煙,悠揚地把煙霧噴向天空,愜意地歎了口氣。
“也差不多該吃飯了。”他悠閑地站起身來,幾步踱到房間的角落,用腳踢了踢縮在牆角的那個人。
“不、我不要……滾、你滾!”形容落魄的男人艱難地蜷縮身體,身上的西裝皺得像是抹布。
“嗬嗬,逸軒哥,這麼多天了你還是這麼固執啊。”衛映羽輕聲嗤笑,蹲下身來伸手扯著領子強迫著男人麵對自己,優雅地把煙圈吐到縮在牆角的那個人臉上。
莫逸軒俊美的臉上早已沒了往日的邪肆,臉色慘白如死人,下巴上滿是淩亂的胡茬,總是閃著邪魅的丹鳳眼布滿了血絲,汗濕的頭發亂七八糟地貼在他的額頭上麵。
而他看向衛映羽的眼神中除了刻骨的憎恨外,居然還有深深的恐懼。
“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這是你我都拒絕不了的,惡魔的親吻。”衛映羽的聲音低沉幽澀,他的唇邊帶著一絲邪惡如鬼魅的笑意,悠然地把握在左手的針管紮進莫逸軒的手臂,緩緩地把魔鬼的血液推進了他的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