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無上的權柄,想要什麼不是手到擒來?那些親戚誰不會誠惶誠恐的匍匐在自己腳下?
這才是她衛琳月想要握緊的東西!
還有……
她抬眼看了正與自己共舞的男人一眼。
他的俊顏一如既往地沒有什麼表情,沉黑色的眼眸遊離在遠處,挺翹的鼻梁投下一小片陰影,薄唇抿著,線條緊繃的下巴微微揚起,整張臉都有種雕刻般的美感。
這個男人,自己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不由自主被他吸引。
她早就掌握了他所有的資料。
他是上一位莫氏家主的第二個兒子,父親去世後成熟穩重的大哥莫逸天獨當一麵,他不過是在莫逸天下麵幫忙。
後來他被人暗算,莫逸天趕去救援,第二天莫家的人隻在深海裏找到了溺水昏迷的他和死去的莫逸天。
他被搶救過來,順理成章地坐上了莫氏少主的位置。
從那個時候她就開始想,是怎麼樣的心性和魄力,讓他用自身為賭注,幹掉了阻礙的大哥,一步步踏上了那個至高的位子?
能犧牲掉弟弟進入SET穩定局麵,甚至能抹掉大哥的一條命來為自己鋪路,這樣的男人,才是天生的王者;這樣的男人,才配得起她衛琳月!
她的父親當年競爭家主時輸給了衛映雪的父親,從此一輩子都鬱鬱寡歡,他經常喝醉了酒回家來揪住母親就打,母親生下自己後又被毆打得流產過一次,那個成型的男胎掉了不久母親就永遠地離開了。
她有一段時間每晚都把自己的頭蒙在被子裏,希望能擋住外麵父親歇斯底裏的怒吼和母親傷心欲絕的哭泣聲,那些魔怔一般的聲音連她睡著了都不放過她;那個時候她的堂妹衛映雪在做什麼呢?她安心地做著她的大小姐,享受著公主一樣的生活,整個衛家的人都是她的仆從。
幼小的她從那個時候就不再相信什麼血源關係了。
所謂的血親不過都是自己前進路上的墊腳石。
她把自己的野心和陰暗深深藏在心裏,而現在,竟然讓她找到了一個跟自己一樣想法的男人。
他是莫家的少主,而自己也終有一天要把衛家握在手裏。
他們,會是最天造地設的一對。
衛琳月放在莫逸風肩上的手不由得扣緊,纖細殷紅的指甲嵌如莫逸風的肩胛,她的美目裏麵投射出濃烈的光彩,對著莫逸風的臉上有一種狂熱得近乎瘋癲的癡狂。
莫逸風仿若未覺,他的目光遊移過舞廳中各處,貌似不經意地幾次從最中央跳舞的兩人身上滑過。
衛映羽的眼神恢複了平素的帶著病態的虛軟和少年人特有的純真,方才他偶然一瞥間那亮如白熾又蓄謀如蛇的眼眸好像隻是他的錯覺。